很快,高禕匆匆地走掉了,估計是經紀人的電話,怕娛記過來抓拍。
等高禕走了,程錦之才算鬆了一口氣。她把手裏的盒子扔給了阿威。“給你老婆。”
“謝謝老板。”
程錦之讓阿威安排了晚餐,容姒沒有什麼胃口,吃了兩口便用紙巾抿了抿嘴。她拿著手邊的筷子,給程錦之布了布菜。
“你吃你的。”
“我吃飽了。”
“你累了嗎?上去歇會吧。”
這時候,容姒背脊一僵,她點了點頭便上去了。
程錦之泡了泡澡,好久都沒泡得這麼舒服了。她泡在浴缸裏昏昏欲睡,隨意地抓起了手邊的雜誌,是容姒訂的月刊,和經濟金融有關的。程錦之之前也接拍過重生劇,隻是劇本比較雷而已。主角回到過去,無一例外的是開了天眼的掛。程錦之抓耳撓腮地看了看經濟學刊,看不懂,鬼知道她這二十年怎麼過來的。這二十年總有經濟大事件,股市大震蕩吧?程錦之回想了一下,她破產之前,資產有經理人打理,破產之後,沒錢更別說關注這些了。平時她接觸的也是些混吃等死的,破產之後,就直接掉到“貧下農”那個檔位了。
怎麼才能讓家裏不破產?
“喂,爸你……”果然,父親仍然在外邊花天酒地。程錦之偏了偏頭,離手機離了幾公分,“你去哪了?吵死了,你出來一下。”
“我談生意呢。”父親嘟嘟囔囔說著話,似乎在被人喂酒。
她家破產,也不是被人陷害或者什麼,就是後麵父親不爭氣了。“爸,我手裏有部戲。”
“拍啊,隻要你開心就好。”父親說這句話還是挺誠懇的。
家裏連帶祖上的產業,也不算父親敗光,是她和父親一起敗光的,隻是有母親在打理,打理到後麵,潰爛的傷口自內向外的爆發了。沒辦法了,隻能宣布破產及時止損了。
現在,正是公司的黃金時期,父親花天酒地的毛病就是這個時候開始的。“周末你有時間嗎?”
“周末我要問問秘書……”
“哪個秘書?”
“新來的,姓孫。”
孫秘書,程錦之當然有印象,這個秘書害得她爸媽差點離婚。“我不喜歡她,換掉。”
“換誰?”
“我明天來公司看看。”
父親笑了幾聲。“來公司?好好,你來公司吧。”
程錦之經常說要去公司看看,臨末又說有事了不想去了,一年去不了幾回。她父親估計是在笑她。“反正我不管,你周末要騰出空來,我們去奶奶那裏聚餐。”
“嗯?奶奶怎麼了?”
“沒怎麼,我就是想奶奶,想去看看她。”今年,奶奶搬去了山頂的寺廟,說家裏這幾年財運太衝,擋了太多人會積惡,她要為全家人吃齋念佛。怎麼勸也勸不下來,家裏隻好給她重新翻修了一下寺廟,讓她不至於太辛苦。
“那我肯定要騰出空,難得你這麼孝順。”
“你別在外邊玩了,談完生意就回去。”程錦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。“過了十二點,我給媽打電話,問你在不在家。”
“好好,難得女兒這麼關心我。”
心滿意足地掛上電話,程錦之摘掉了自己臉上的麵膜,拍了拍臉。重生,不不,是重新回到有錢人的感覺真好。程錦之裸著身子,從浴缸裏走了出來,她拿起白色浴袍,隨意地裹了裹。從浴室回到臥室還要走好幾步,太美妙了,終於不用住那種伸不開腿的二三十平米的小租房了。
“阿威,你把高禕的指紋都摘掉,對,我任何的居所,她的一根毛都不能放進來……”
“好的,老板你還有什麼吩咐嗎?”阿威聽了半響,聽筒都沒有聲音。“喂老板?”
“就、就這樣吧。”程錦之結結巴巴地掛掉了電話。
容姒正躺在床上,被子捂得嚴實,隻露出了白皙的肩頭。程錦之一進來,她便睜開了眼睛。
程錦之剛朝她走了兩步,容姒便開口了。“等一下。”
“啊?”
“你把燈關了。”容姒咬了咬下唇。
容姒再怎麼冷靜,麵對這種事情,她畢竟還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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