苟母手術後,昏睡了四五天,雖然中間有醒來,但意識都不是很清醒。傅辛白守在苟羽的身邊,程錦之和夏柚便也回去了。
“羽子……”苟母清醒的那一天,朝苟羽抬了抬手。羽子這個名字,苟羽聽著就要落淚了。那還是非常小的時候,她媽一高興,就會喊她“羽子”。“我夢見你小時候了……我喊你,你不理我,隻玩自己的積木。”
“媽,你先別說這麼多話。我讓醫生給你看看。”她媽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話,苟羽還想著讓醫生看看,看她媽是不是恢複一些了。
“辛白……”苟母又看著苟羽身邊的傅辛白。“你在這就好了。你陪著她,我……肯定把她嚇壞了。她啊,外強中幹,沒有自己說得那麼厲害。”
“媽,你醒來就好了。”
“羽子,我覺得有點累。身體有點疼。不想睜開眼,又怕你哭。雖然你不常哭。”看得出,苟母是非常勉強撐過來的。
“媽,你別說話了。你說這些話,我有點怕。”
“你別擔心,媽啊,會撐過來的。年輕最辛苦的時候,都撐過來了。現在好不容易過上好日子了,我得多活幾年,多花你幾年的錢,讓你開心。”苟母停頓了好幾下,才把這句話說完整。讓女兒“破涕為笑”了,苟母又虛弱地說道:“而且最重要的,我還沒看你成家。”
“你死要麵子,注定要很辛苦。沒人照顧你,媽不放心。”苟母說道。
“媽,我會照顧羽子的。”
傅天後還真會順著竿子爬。
“對對,有辛白,我就放心一點了。我啊,就盼著你們倆能夠定下來。”苟母說道。
說起這事,苟母的精神好了許多。苟羽也不想掃她媽的興致,一旁“嗯嗯”地答應著。
“我們什麼時候去抓雞?”出了病房,傅辛白迫不及待地拉住了苟羽。傅辛白真的很興奮。剛才苟羽在裏頭應付她媽,她媽說按照家鄉風俗,青年男女結婚前,要一起去雞舍抓雞。
“什麼抓雞?我那是應付我媽。”
“既然是應付,那戲應該做全套。”
“你要是也像我媽,躺在床上動不了隻能瞎想,我也應付你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傅辛白探頭看了看樓層。“你說我跳下去,你會天天伺候我吃飯洗澡,哄我睡覺嗎?”
“還別說。你要真跳下去,我會趕緊下去給你補一腳。”
傅辛白笑了笑,挑了一下眉頭,手伸進了苟羽的口袋。摸到了。傅辛白拿出了苟羽口袋裏的戒指。“撒謊。”
“撒什麼?我是不記得丟了。”苟羽伸手,似乎要去奪傅辛白手裏的戒指。
傅辛白仗著身高優勢,摁住了苟羽揚起來的腦袋。“別動。”
接著,傅辛白便弓著身子,碰了碰苟羽的嘴唇。給苟羽戴上了戒指。“搶什麼,這不是還給你嘛。都是你的,我的戒指,還有我的財產,包括保險受益人。”
“保險?”苟羽摸了一下手裏的戒指,張著眼睛看著傅辛白。“那你還等什麼?趕緊跳啊。”
“那我跳了。”
“趕緊的……”
“你就說你是不是口是心非?”傅辛白半截身子剛探出窗口,苟羽的手便扶住了她。
“你去死吧。我是怕你不敢跳。”苟羽也沒真推傅辛白,傅辛白這麼高的個子,趴在窗口上最容易重心不穩了。傅辛白和苟羽便在窗口戲耍地推搡起來。
醫務人員看到了這一幕,默默地給院長打電話了。“院長,我懷疑有兩個明星,想訛我們醫院。”
“你找周家麻煩了?”程錦之趴在容姒的身上。容姒的手放在程錦之的背上,用鼻子碰了碰程錦之的鼻子。龜毛的容姒,接吻的時候,總有些這樣的小情調。鼻子挨一下,又用嘴唇碰一下。“學姐的母親好些了嗎?”
“好些了,剛才跟我打電話說醒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容姒吻住了程錦之的嘴唇。
“別摸。”雙頰緋紅的程錦之,捏住了容姒的鼻子。“你又想流鼻血嗎?”
夜裏,被容姒磨了幾分鍾又答應了。程錦之跪坐在容姒的身上,身上覆著薄薄的被子。
這樣的姿勢,有點深。程錦之腿軟,揪住了容姒的衣領,身上的被子也抖動了好幾下。就保持了這麼一個動作,以容姒咳血告終。也沒有咳出很多,就接吻的時候,讓程錦之給嚐到了。半夜叫醫生,醫生似乎看出她倆幹了什麼。
“是又複發了嗎?”
醫生也咳了一聲。“我拿點清熱的吧。”
“清熱?可是吐血了啊。”程錦之有點不甘心。
“是氣血旺盛。”醫生隻好說道。
你們倆自己做了什麼,自己不知道嗎?就不能給彼此一個台階,緩和一下尷尬的醫患關係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