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良想了想,此次危機萬分艱險,光憑他一個人肯定是不夠的。
“師尊,弟子近日有所感應,玄清宗的禍患恐怕要提前了。”
靈溪真人急了:“感知天命輕則損耗壽元,重則傷及性命,你一而再的……”
“事關宗門上下,弟子不能掉以輕心,此次危機,恐怕要應在了天師盟和妖魔身上,尤其是紫鈞真人,另外,太虛真人恐怕也脫不了幹係……”
往日冷清至極的玄清宗裏,如今熱熱鬧,上上下下加起來,凡俗人比修士多了幾十倍。
“幸好,這緊要關頭,你師伯醒過來了。”
上陽真人就是玄清宗裏的定海神針,要是沒有他,玄清宗隻怕凶多吉少。
“師尊,我帶了點東西回來……”
當靈溪真人和桑、陳、鄭幾位師叔圍在後山,看見了一身靈光寶氣的麒麟,差點驚掉了下巴。
“這……這就是你說的,帶了點東西!”
鄭師叔一嗓子喊的震天響,激的聶陽一哆嗦。
“麒麟……難不成,還真有虎豪?”見慣人間風月的桑師叔也愣了,喃喃自語。
聶陽招呼一聲,山老虎從後山深潭緩步而出。
“有是有……不過還沒做好。”
對上碩大的虎目,場麵陷入了奇妙的沉默。
“其實……還有。”
眾人隨聶陽一起去了雲端之上,先是被幾百裏靈脈晃了眼,再見到金光流溢不死樹和死寂一片的幽都城。
竟然有些麻木了。
“聶陽,你厲害呀?跑出去大半年,居然弄回來了這麼多……這麼多寶貝!要早知道你帶上我呀!”
鄭師叔沒有其他幾位師伯師叔想的複雜,樂的牙花子都快看不見了。
“這神獸也好,神獸也罷,都暫且不說,,這一片城和這一塊山……”
聶陽撓撓頭,實在躲不過了。
“其實,我當初和小師弟出去了,又在西沙堆受傷,遇到了些奇怪的事兒,這麼一路過來,東拚拚西湊湊,就攢下了這麼點兒。”
“這還少,我可不嫌少!”鄭師叔東摸摸西看看,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,比上次在後山,分太虛真人的靈石還興奮。
桑師叔攥著手心的一撮虎尾毛,終於反應過來。
“嘶……不對啊,都說人之將死,其言也善,你好好的,怎麼忽然跟我們交代這些?”
……
要不怎麼說這師叔喜歡看烏鴉呢,這破嘴,都讓烏鴉開過腚了。
“幾位師弟稍安勿躁,聽聶陽怎麼說。”
聶陽看著幾位的神色,還是推到了玄學身上。
“冥冥之中弟子仿佛有所感應,能夠知道一些事情,總覺得這事兒會是場浩劫,所以才四處搜羅……”
情深不壽,多智而妖。
如果是其他人,聶陽必不敢如實告知,但這幾位師叔伯不同,在麵對的如此難得的天材料地寶麵前依舊神誌清明。
他們是可以相信的。
聶陽這麼一說,旁人也不好說什麼,感覺這種東西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?
聶陽一個小小弟子,隻身在外,能為宗門做下這許多籌備,已是難得,他們做尊長的,又怎好多加責備。
“不好!又有人闖山門!”
幾人趁著夜色隱蔽,身形飛快的回到了後山。
老遠就聽見有人在山門前叫陣。
“同為修士,本該同仇敵愾,玄清宗見死不救,害我弟子慘死妖魔之手!”
“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