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這個消息,周昊怒到差點將手裏裝可可的杯子砸了,氣急敗壞的道:
“有沒有搞錯?殺人的是醜,搞事情的也是這家夥,那些村民傻了還是呆了?怎麼莫名其妙跑去找不相幹的人撒氣?全他媽瘋了嗎?”
由不得周昊這般火大,冤有頭債有主,要是對醜不滿的話,直接來圍攻警察局啊?偏偏跑去找馬戲團的麻煩?他倒滿希望真有一堆暴民過來,然後趁亂把醜給剁了,那麼他就高枕無憂了。
鎮公所的警長眨巴了下眼睛,可憐巴巴的道:“大概是這些家夥也知道醜不好惹,怕過來鬧了以後,導致醜逃脫出來,那豈不是反給自己招來了殺身之禍?”
周昊聞言越發心煩意亂揮了揮手,不耐煩道:
“那麼你就派些人過去彈壓不對!是去勸導那些鄉民冷靜下來,不要做這種沒有法律意識的蠢事!”
似乎是擔心鎮公所的警長不願意,周昊又順便加了一句道:
“你跟這裏的人鄉裏鄉親的,彼此都熟悉,出來的話,他們應該都會聽進去的,要不然鬧出了騷亂,總歸是要帶來治安上的負麵影響。”
哪知這個老家夥聽到周昊的話,立刻把頭搖的撥浪鼓似得,很認真的道:
“這個恕我無能為力,對麵幾百號人,我們整個鎮公所警察才8個,哪裏湊得出人手過去啊,再了,我還需要布置警力看守醜,不能讓其黨羽有可乘之機。”
周昊皺著眉頭聽這家夥扯談,感到非常驚訝,如此沒心沒肺且漏洞百出的言論,隻要自己願意,可以找出一堆的破綻回懟過去,但令他疑惑的是,究竟是為什麼這個警長要出如此低水平的言論?
一個能混到地方最高警務部門老大的人,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智力有問題的主,而鑒於自己熟悉的官僚體係,周昊不禁思考起來,同時看這家夥眼神也開始警惕起來。
醜無差別亂殺人,這件事確實會激怒鎮上的鄉民,但既然對方已經落網被擒,那麼心懷不滿的人應該來警察局找醜算賬才對,莫名其妙去馬戲團作甚?難道就因為裏麵也有醜的演員,所以殃及池魚?恨屋及烏?
如果仔細想想,這裏麵如果有受益者的話?那麼隻可能是鎮公所警察局了,畢竟一旦真的爆發鄉民聚集鬧事的話,首選地點隻可能是警察局,逼迫他們交出醜來泄憤,這樣一來,該頭疼的將是眼前這位看上去唯唯諾諾的警長了!
換句話,很可能在自己修整恢複的時候,這個家夥已經得到鄉民打算聚眾逼宮的情報,既不想浪費自己威信調解安撫,又擔心用來邀功的醜有意外,甚至惱恨自己之前沒有提供太多情報,於是自然而然的來了個禍水東引,煽動民眾去自己之前潛伏的馬戲團鬧事。
這樣一來,既能夠讓鄉民有了發泄的出口,不會來警察局折騰,又不必擔心邀功用的醜出了什麼狀況,關鍵是惡心一番周昊,畢竟上次在馬戲團想猥褻紮塔娜,順便敲詐勒索一番,結果正是由於周昊的出現,讓他的奸計破產。同時這次醜大屠殺事件,鎮公所警長也完全有理由認為是周昊隱瞞了相關情報,使得他一點準備都沒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