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曇年古怪的看了陸執一眼:“我看沈夫子就教的很好。”
“若我就要將四個孩子送到鎮上學堂裏念書呢?”
陸執一口氣壓不下去,胸口也越發悶得慌。
“你對沈硯之有意見?他教的挺好的,你別看他如今沒什麼功名在身,但教學方麵,你不用擔心。”
她好不容易才讓書裏男主成了四小隻的恩師,如今,她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將四小隻培養成根正苗紅的好苗子。
絕了日後那些悲慘遭遇,所以,她就更不可能同意四小隻去別的地兒念書了。
陸執目光晦澀的看著李曇年,好半晌,終忍不住低喃:“你當真不同意?”
即使,他厭惡那沈硯之至極,即使,他溫聲求她,她也是不肯的?
陸執的行為,看在李曇年的眼裏,那就是無理取鬧。
她不願和他多說,隻丟下一句:“日後,你就知道他給四個孩子當夫子是最合適不過的事兒了。”
陸執雙拳緊握,想問問她為何就那麼維護他,難不成,她當真喜歡那沈硯之。
可這話在腦海裏打轉後,他終是陰著臉,一邊往外頭走,一邊打定了主意:等自己將手頭上的案子查出來後,他就親自將那書生給剁了!
讓他覬覦他的女人!
此刻的幾日,李曇年和陸執再也沒有見過,等她徹底控製了此次的病情,打算從青州大營裏離開之時。
彼時,趙沉領了不少人來相送,李曇年正在和趙沉道別,就聽趙沉好笑道:“怎麼不見陸校尉?”
顯然,這些天來,他已經將李曇年和陸執的事兒打聽清楚了,此番,問話時,他臉上的揶揄之色十足。
“三皇子就不怕吹了風,落了病根,或是剛剛止下去的癢意又生了出來,在臉上落了疤。”李曇年皮笑肉不笑。
趙沉無奈的聳了聳肩。
“這張臉留點疤有什麼,總歸也比不上陸郎的好樣貌,若是陸郎那樣一張臉留了疤,音音應該就要心疼了吧。”
還真是演上癮了?
李曇年翻了個白眼,瞟見遠遠而來的一道倩影,她齜牙一笑:“你要再笑下去,有些人就要笑不出來了。”
趙沉不明所以,就聽一道柔柔的聲音響起:“三皇子。”
趙沉循聲看去,就見李錦棠穿著一身灑金大紅襖裙,正款步而來。
其實,李錦棠長得偏柔美,這樣一身衣物實在是不適合她,不過,看的出來,她有特意打扮過。
想到這一點,李曇年不禁意味深長的看了趙沉一眼。
這會子,李錦棠應該已經打上趙沉的主意,想靠著他登上皇後寶座了吧,也不知道她這師兄消不消得美人恩。
李曇年幹咳了一聲,收了看好戲的模樣,就走了。
從李錦棠身旁經過的時候,李錦棠朝她溫聲打了招呼,她明顯察覺到了李錦棠對她態度間的轉變,雖是意外,倒也沒有探究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