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唐晚並不知道這些。

自李曇年端起茶盞的那一刻開始,唐晚的目光就不曾從她身上挪開過,眼看著她‘吃完’後,她那雙眸子裏,更是隱隱閃爍著興奮的光!

“怎麼了,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?”李曇年扯了扯嘴角,故意問了一句。

唐晚似乎也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太過直接了一些,忙收了目光,隨意扯了幾個話題。

李曇年瞧著她時不時朝自己看來,那目光中,明顯帶著一股子不耐時,她適才捂著小腹,做出了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。

唐晚見狀,眼裏的暗光更甚!

“你怎麼了?可有哪裏不舒服?”

李曇年擺手不說話。

“我,我去找馮實過來,你且等等!”唐晚說著這話,抱著孩子,就急急往外走。

她不知道的是,她這一走,那原本還腹痛難忍的李曇年,忽然間就恢複如常了。

她漠然的看著她的背影,隨即,快步跟了上去!

“怎麼了,音音?”沈硯之在外頭守著鋪子,見她著急出來,愣了一愣,也顧不得旁的,忙跟了上去。

唐晚和李曇年預料中一樣,並沒有去找馮實,而是到鎮子外頭的一條溪流處,便隱在了一旁。

李曇年清楚,唐晚和她背後的指使之人,應該快站出來了,便朝沈硯之道:“你去將馮實叫來,莫要驚動旁人。”

沈硯之點頭離去,待他找到馮實,又將他引過來,已經是大半個時辰以後的事兒了。

但此刻,河邊依舊隻有唐晚一人,而那繈褓中的孩子已經被她放在了地上!

馮實麵色不怎麼好,在看到自己的孩子被唐晚放在地上後更甚。

他想過去,又被沈硯之給拽住了。

其實,他來時已經聽沈硯之說了唐晚的事兒,他不相信晚娘是那種人,這種時候,與其說,他是在等那個幕後主使來,不如說,他是等著一個人來證明晚娘的清白。

就在這讓人焦急不已的等待中,李曇年瞟見了沈硯之發梢的桃木簪,她心裏有了猜測,忽就開了口:“或許,不用等了,你也可以!”

沈硯之一愣,頗有些不明所以。

“你往那般一站,什麼都不用做。”李曇年朝一旁茂密竹林處指去,又叮囑著他背對著唐晚,莫要說話。

沈硯之雖依舊不怎麼明白,但,他素來不願拒絕李曇年。

於是,當沈硯之依言站到從竹林處時,那等在河邊的女子總算是轉過了身來。

“郎君來了!”和麵對馮實時不同,此刻,唐晚的聲音中,分明是帶著雀躍的,“吳郎可知道我等你多時了?郎君,晚娘心中害怕,自你那日派人找到我以後,我便盼著今日的到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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