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裏的猞猁很是乖巧,蜷縮在李曇年的腳邊便沒動彈一下,倒是籠子裏的白鷹時不時的叫上幾聲。

有風吹起簾子,李曇年將頭探出去望了望天,她忽然發現,今日似乎又是一個陰天。

她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不長,卻像是經曆了好多事一般。

想起這段段時日,自己確定了和沈硯之同行,又想起沈母的阻撓,她不禁有些哭笑不得。

當時,她是怎麼想的呢,竟答應了沈硯之。

或許,這便說明,這些事兒,本就不是她該想的吧。

她如今該想的便是如何靠著那些荒地暴富才是,若正要成婚,她或許可以挑一個書外的邊緣人物。

反正,長得好看,合她的心意就成······

回去後,四小隻圍著個個簇擁上來,抱著她就開始親,那黏糊勁兒更是不用多說!

林月娘見她回來,一早去集市買了魚,準備給大夥兒燒個魚湯吃。

陸執正好碰上早下值,也同他們一塊兒吃了頓飯。

期間,林月娘問了一句:“年姐兒,你莫要告訴我,你這回回去,就是為了去拿那兩個玩意兒的?”

說著話,林月娘朝門口趴著的猞猁,和猞猁身上的白鷹看了一眼。

“阿婆,小白不是玩意兒······”小四寶忍了又忍,終是沒忍住,委屈巴巴的嘀咕了一句,“它是我朋友。”

白鷹似是聽得懂人話一般,竟雄赳赳,氣昂昂的撲騰了幾下翅膀。

猞猁百無聊賴的瞄了它一眼,又垂下腦袋,繼續打呼。

“阿婆,你看,小白跟你打招呼呢!”小四寶歡歡喜喜的說了一句,又過去安撫性的摸了摸白鷹的頭。

“是,是,咱四寶說的對。”林月娘無奈又寵溺的笑了笑,轉而又扭頭,朝李曇年看了去,顯然,她是在等著李曇年給她答複。

“或許,是吧。”李曇年趕了幾日的路,有些累,也不想多說無用之話,便模棱兩可的回了一句。

陸執的目光一直不曾從她身上離開過。

見她懨懨的,像是不願多提起什麼的模樣,他心裏就有些不舒服。

那書生在她心目中,便當真有這麼重要嗎?

重要到一點兒也不願意提起?

不過,他轉而一想,又覺得自己莫名可笑。

難不成,她當著他的麵提起那書生就好了?

他壓根就不願意從她的嘴裏聽到一點關於那書生的話語,一點兒也不行!

她不提是好事兒,終歸,他已經將那人從她的圈子裏驅逐出去了,往日,她的身邊隻能有他!

“爹爹,你一直盯著娘親看做什麼?難不成,你還能盯出一朵花兒來?”一旁,三丫眯著眼睛笑問了一句。

一時間,眾人都發現陸執在看李曇年了。

被當場抓包的陸執麵色不變,隻勾唇,一邊給李曇年夾菜,一邊朝四小隻道:“胡說什麼?”

她可比花好看多了······而這朵花,他覬覦已久,也合該是他的!

陸執勾唇,溫柔的看了李曇年一眼,又叮囑四小隻道:“不許打趣你們的娘親,以往我不在時,都是她在照看你們,你們日後得尊重她,孝敬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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