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當她知道四小隻也並未吃飯,還等著她的時候,李曇年一張臉,頓時就沉了下來。
“你也不知道讓他們先吃,都是長身體的時候,總餓著可不成。”
陸執被她嗬了,倒也不惱。
他溫聲朝她笑了笑,兀自道:“他們都想等著你,我也是沒法。”
“是啊,娘親,你不吃飯,三丫就吃不下!”
“二寶也是!”
“四寶也是!”
大寶一張老成在在的臉上,漸漸多了一絲紅暈:“我也是,就想等著娘來吃飯。”
李曇年心中一暖,隻覺說不出的熨帖。
當下,也顧不得再批評人了,她拉著四小隻,就往飯桌上走。
陸執跟了上去,一家幾口坐在桌上,都十分珍惜這讓人意外的團圓飯。
飯後,四小隻都困倦的不行,陸執見李曇年也是滿臉的疲色,就讓鄧勇將孩子們帶下去休息。
這本就是他暫時落腳的小宅子,宅子裏壓根就沒有買什麼丫頭婆子,陸執以前覺著沒有必要,可如今,李曇年來了,陸執便打定了主意,明日就讓人去牙行買點人手回來。
李曇年見他還沒有要走的意思,又想起聽聞慶帝駕崩的事兒,不免問起他和趙沉入京以後的事兒。
陸執聽她提起趙沉,眉眼上不由多了一股子沉色,儼然沒想到她在這種時候,竟還惦記著趙沉,更不想跟她提起趙沉的事兒。
饒是如此,他麵上仍是不顯,隻沉聲回了一句:“寧王好得很。”
至於多的,他便不想跟她說,更不會跟她說了。
李曇年還是隔日才從鄧勇的口中得知寧王一路回來,揭發了七皇子與他母家私通外敵之嫌,還拿出去證據,將七皇子及他外祖一家,一並投入大獄當中的事兒。
鄧勇沒將李曇年當外人,話語間,全是唏噓感慨之意。
“說到底,人人都說寧王懦弱沒主意,可這哪兒是沒主意之人能幹的事兒?這一回京,就幫太子除了七皇子,還在慶帝靈前,建議太子就位,就這等子的魄力,分明就是大智若愚啊!”
鄧勇頓了頓,又在李曇年耳邊,低低說了一句:“我看,就那初登太極的新皇,也未必有這樣的膽量,雖,這登上高位的人不是他!可如今,新皇對他的器重成度,自是不用多說。”
李曇年有些意外,師兄手裏竟還捏了七皇子的罪證,為何之前不曾聽他提起過。
但很快,她又明白了過來,師兄如今背後站的人,可不光他那些謀士,還有九千歲高進。
想來,那罪證書早就被高進捏在了手裏,是真是假,不得而知,不過,這也確實是他極大的一個籌碼。
而師兄在末世時,便是一個極有野心之人,她陪著他建立了最大的基地,如今這上京的皇權,和他們所建立的基地一般。
李曇年的直覺告訴她,師兄的目標,不僅僅是成為相助於太子的人!
不過,原書中的趙沉原本就會身居高位,這一點,她並不會擔心他。
李曇年並沒有多問趙沉的事兒,結果,領著丫頭婆子回來的陸執知道鄧勇將那些事兒說給了李曇年聽後,他頓時勃然大怒,當即就罰了鄧勇幾十軍棍。
當然,這事兒也是瞞著李曇年的。
李曇年給林月娘精心調養了幾日身子後,趙沉忽然找上門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