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王爺的人,自然該為王爺謀算!”陸執說著這話,微微抱拳,“王爺可知,先皇殯天後,那些慫恿過先皇服食過量丹藥的道士們,為何還活的好好的?”

趙沉眯了眯眼,其實,高進也和他談過這事兒。

隻不過,此事還在探查中,他們也不得而知。

陸執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裏,他了然一笑道:“其實,很簡單,因為,新皇有隱疾,他留著那些道士,自是為了借助他們的丹藥,綿延子嗣。”

“你怎知?”趙沉急問開口,等他反應過來後,似才察覺到自己急躁了一般,忙又幹咳了一聲,故作淡然道,“你怎麼知道這些的?”

“王爺不必多問,隻要王爺從那些道士上著手,我相信,王爺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!”陸執說著這話時候,緩緩抬頭,靜靜地看向了趙沉。

素來謹慎的趙沉,此刻竟也忘了反駁。

他想要這天下最大的權利,他這種人,從來就不是那種屈居人下之主,不管是在末世時,還是在如今的大慶!

但這些,他一直不敢表現出來,就連跟自己最親近的師妹,他也不曾表露分毫!

可此刻,他竟覺得陸執懂他!

那對至高無上權利的向往,使他將陸執的話放在了心上。

他認認真真的看了陸執一眼,以前隻覺他是莽夫,他打心眼兒裏覺著這樣的人配不上音音,可此刻,他又覺著,自己似乎小看了這位樣貌不錯的鰥夫。

深深地看了陸執一眼,他隻淡淡說了一句:“陸將軍的心意本王領了。”便不置可否的走了。

陸執目送著人離開,又抬頭,看了看灰蒙蒙的天邊,嘴角勾起了一抹苦澀的笑意。

他為何知道······因為,他是故人啊!

待陸執再度回府後,他將府邸人詢問了一遍。

確定不是自己府上的人透露出去的消息,他凝著眉眼,就訓誡了鄧勇,隻讓他加重了府上的人手,又叮囑了大夥兒管住嘴,莫要在李曇年麵前提起寧王。

大夥兒都有些瑟瑟發抖,特別是鄧勇。

他就不明白了,自家老大為何那般防備寧王,不是說了大嫂隻是寧王的義妹嗎,自家老大是不是擔心過餘了?

他心裏這麼想著,卻是不敢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口來。

轉眼,又過了幾日。

林月娘的狀況漸漸穩定了下來,李曇年便時不時會帶她出去散散心。

起初,也隻是在院落裏走走,隨後,她也會帶她出府,去人流不多的地方,走動走動。

這日,她剛帶著林月娘走到正街,就聽林月娘喊起了餓,正好街頭就有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,李曇年就帶著林月娘走了進去。

這酒樓上還有雅間,雅間裏正好可以觀察樓下的情形。

李曇年點了幾個招牌菜,又將雅間的窗戶開了,娘兒倆看著街景,吃著美食。

林月娘心情放鬆的情況下,還會給她夾夾菜。

眼看著飯菜快吃完時, 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傳來,不多時,兩個身穿黑衣,頭罩麵巾的人就衝了出來。

二人二話不說,就要取她性命。

李曇年反應極快,三下五除二,就將那兩人給製服了。

外頭隱在暗處,本想衝上來幫忙的鄧勇見狀,忙朝自己人使了一個手勢,示意他們莫要衝上來。

“李錦棠讓你們來的?”雅間裏,李曇年問話的聲音傳了出來,鄧勇他們交換了一個眼色,又做回了隱形人。

雅間裏的兩個暗衛在聽到李曇年的話語後,沒有說話,可兩人的瞳孔卻是明顯一縮。

隻從這個反應看來,李曇年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了。

她不動聲色的從空間裏掏出了兩顆有劇毒的藥,就聽其中一人道:“你究竟是誰?”

李曇年不說話,趁機將那藥塞到了他的嘴裏。

那暗衛有些猝不及防,等他反應過來後,那藥已經順勢被他吞咽了下去了,霎時間,兩個黑衣人的麵色都變了變。

“你喂他吃了什麼?”另外一人道,李曇年又用同樣的法子,如法炮製,給他喂了下去。

“當然是毒藥,你們要取我性命,我總沒有放你們一馬的道理!”

兩個黑衣人麵色極為難看,同時幹嘔了起來,然而,嘔了半天,也沒將那藥物嘔出來。

李曇年見狀,忍不住好心提醒道:“我勸你們還是莫要白費力氣了,我這藥可不是一般的藥,無色無味,入喉即化,不過,我也不是想要取你們性命,你們隻要回去報告你們的主子,讓她上門給我一個說法就好,或者,你們從今往後投靠我得了。不然,這藥每月都會發作,一發作起來,那可毒得很。”

那兩個暗衛看著李曇年那張如花似玉的臉,此刻,怎麼看都有種像是在看吐著性子的毒蛇一般,難怪自家主子那麼忌憚她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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