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我可沒這樣的女兒!”魏氏冷哼完,遠遠就聽有人喊了一句,“皇上駕到。”
一時間,所有人連忙給趙沉行禮。
趙沉冷臉掃了被打趴在地的禁衛軍一眼:“魏引章,你就是這麼引著禁衛軍護駕的?”
跟隨趙沉前來的魏引章一臉的懵。
看了看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禁衛軍,又看了看一旁的李曇年,他不竟有些惱怒。
饒是因著李曇年教青州軍種糧一事,他對李曇年已經有了改觀,可此刻,也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看李曇年不順眼。
“孽子,還愣著幹什麼!”剛剛起身的忠勇伯瞪了魏引章一下,忙又拉著他跪下:“都是犬子的的失職,求皇上恕罪。”
“確實是他的失職,他作為禁衛軍首領,掌著禁衛軍,卻由著婦人隨意調動禁衛軍,是你們魏家藐視天家,還是他魏引章生了什麼二心。”
“皇上冤枉!”忠勇伯重重跪在地上。
魏引章被他爹瞪了無數眼後,也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。
他忙俯首貼地,告饒道:“求皇上懲罰卑職,都是卑職管教無非,才由著禁衛軍鬧出了荒唐事。”
魏氏眼瞧著自己竟連累了兄長和侄兒,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,忙也跪了下來。
她本以為皇上就算是看在她家棠棠的麵兒上,也會給魏家,給她這個嶽母幾分顏麵,誰曾想,趙沉卻是一點顏麵也不給。
魏氏後悔了。
她忽然發現自己很有可能給魏家,甚至給她的棠棠惹了麻煩。
“這魏氏調用禁衛軍傷我夫人,還口出狂言,以我夫人的母親自居,想來,她若不是瘋了,便是其心可誅。”
“你!”魏氏銀牙緊咬,氣不打一處來。
忠勇伯心知陸執不是好相與的,連連道:“陸將軍說的是,舍妹定是吃酒吃糊塗了,她連著自己在做什麼都不清楚。”
“我在說什麼,我清楚的很,她李曇年若沒做虧心事,我能如此待她?”魏氏心下不滿兄長竟這般害怕陸執,剛將惱怒的話說出來,就聽趙沉暴怒道:“李延,你可聽清楚你夫人在說什麼?音音是我義妹,她帶著兵丁構陷於她倒也罷了,竟還汙蔑於她!”
眾人唏噓,都知道李曇年和新皇關係匪淺,可誰也沒有想到,李曇年竟是新皇的義妹啊。
如今,新皇都這麼說了,表明了便是要維護李曇年,忠勇伯府和侯府完蛋了!
“皇上饒命,我夫人說葷話呢,回頭我就讓她給陸夫人道歉。”
李延膝行了好幾步,魏氏見狀,不免火冒三丈。
憑什麼讓她來道歉!
然而,不等她表示不滿,就聽李延朝她訓道:“你就閉嘴吧,看看你自己都惹了多少麻煩出來了,回頭別連累了棠兒。”
魏氏聽得這話,心中一陣懊悔。
是啊,若真連累了棠棠,那可如何是好?
她原本就是來為棠棠出頭的,如果,非但沒替棠棠出頭,反而給棠棠帶來了麻煩,那就不好了!
忠勇伯和李延紛紛為魏氏求情,趙沉怒不可遏,當即撤了李延的侯爵,讓他回去反思,至於,忠勇伯父子兩也被連累著回府反思。
當然,魏引章作為禁衛軍統領的官職,也一並被撤了下去!
好在,趙沉並未削去忠勇伯府的爵位,這便證明了魏家還沒有徹底得罪了新皇。
魏引章擔心姑母一家,本還想替魏氏求情,卻被忠勇伯瞪了一眼,隨後,又被他爹一並拉著跪謝聖恩了。
隻有李延夫婦傻愣在了原地。
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,這麼一點兒小事兒,竟也會害他們丟了家中一代傳一代的爵位!
陸執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幕,心中一片冷寒。
雖然,他也不想輕易放過了李延夫婦,趙沉這般做,也正合他的意,可趙沉這樣的維護阿曇便不是什麼好事兒!
看來,以免夜長夢多,他也應該快些帶著阿曇他們離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