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,就前線打仗的兵丁,都耗費了不少糧食。
趙沉見狀,隻得下詔書,讓魏引章鳴兵收鼓,火速回京。
然而,他不想打仗,不代表別人不想。
魏引章這前腳剛走,後腳,陸執就出其不意的領兵,攻去了上京。
一場戰役打響,足足耗費了四月有餘。
次年二月,京中無餘糧,趙沉敗北,一把火就要將巍峨的宮殿付之一炬,同時,又命令眾妃嬪懸梁自盡!
陸執的人趕到及時,將不肯懸梁的李錦棠和趙沉抓入牢獄中。
忠勇伯和眾朝臣見狀,倒也沒有為了趙沉繼續敵對謝家軍,畢竟,在他們看來,謝家軍代表的是正統,正所謂成王敗寇,這皇位,不管是趙沉坐,還是廢太子遺孤坐,那都是他們趙家人的天下。
更何況,算起來,趙沉那皇位多少有點名不正,言不順。
當初,若不是他打壓傷害了廢太子遺孤,廢太子遺孤也不會揭竿而起。
總歸,都是趙沉多行不義必自斃,怪不得他們這些臣子!
於是,整個朝廷,幾乎沒有一句反對的聲音,大家幾乎是順勢就歸順了陸執。
同年次月,陸執攜年幼的太子遺孤登上了皇城裏的寶座上,改年號為元年。
新君慶元帝雖是年幼,卻有悲天憫人,愛民如子之心,當即就發號施令,廣開國庫,將糧食運往全國各地,救濟災民。
那些原本還有心反對陸執和新君之人,見此情形,都閉了嘴。
誰不知道,之前,趙沉就對外言說國庫無餘糧了,國中百姓也早餓死了不少,可這新君一上位,便讓百姓吃飽了飯。
不得不說,這便是賢明君主所為。
再後來,百姓們吃飽了飯,更是對新君敬重有加,宮外人人說起新君,都是一片讚譽和歌功頌德之聲。
那些個還對陸執和新君有所不滿的老臣,更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了。
趙沉在北鎮撫司聽衙差們提起這事兒時,忍不住冷笑,在他看來,若不是李曇年,他陸執哪兒有今時今日?
說到底,音音也曾提醒過他會糧荒,後來,他走上高位,心中滿是得意,早將這些事兒給拋之腦後了。
再後來,他又忙著讓魏引章去殺陸執,更是不惜餘力開國庫,供應後方,如今想起來,他心中滿是不甘。
打敗他的壓根就不是什麼陸執,更不是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兒,分明是音音啊!
“嗬,嗬嗬······”陰暗的牢獄中,忽然發出了一道陰森可怕的笑聲。
眾人麵麵相覷,都不敢多言。
誰不知道,那發笑之人是廢帝啊!
成王敗寇,他明明應該是這世上最尊貴之人,可一夕之間,卻成了這階下囚,也難怪他會這樣了。
就在這時,牢門開了,李曇年緩步朝裏麵走了過來。
那些衙差知道李曇年身份尊貴,立馬就要上來行禮,卻被李曇年揮退了。
牢獄中漸漸緊了下來,幾乎到了落針可聞的程度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隻聽一道幹啞的聲音響起:“音音?”
李曇年暗暗呼出一口氣,大步朝那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去。
再度見麵,不曾想竟是這種情況下。
李曇年臉上沒什麼表情,趙沉則忍不住苦笑,笑了一陣,他又忍不住喃喃:“我當初是差點又將你殺掉了,如果,我將你殺了,那應該就沒有後麵這麼多事兒了,說到底,都是命,是命啊!”
又?李曇年皺起了眉頭,漸漸想到了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