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曇年也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事兒,一時心下也是怒然。

“你放心,京中好男兒多得是,回頭,我幫你物色物色。”

小桃紅笑了笑,乖巧的應了一聲:“好。”

幾人又敘了一會兒舊,就聽人說外頭又鬧了起來,原來,是前國丈爺李侯來參宴,結果被人擋在了外頭。

也不知怎的,竟還發起了瘋,正站在外頭對鎮北王破口大罵。

李曇年沒想到李延居然會鬧這一出,短暫的沉默後,她忍不住冷笑了一聲,快步就往外走了去。

“夫人,你還是別出去了,主子知道處理的。”

有仆人上來相攔,趙素素他們也極為不讚成,她今日畢竟還是一身紅衣,這出嫁的女兒就該歡歡喜喜的,出去沾那些晦氣幹什麼?

偏李曇年還真就出定了,她要去看看那李延究竟想搞什麼幺蛾子!

結果,這才剛剛一出去,就聽到了一陣暴怒聲。

“太過分了,他鎮北王以為這個大慶是他自己說了算,隻手遮天呢,這般為難我,我好歹也是公侯世家之人,他害我在百官麵前沒臉,如今,連赴個宴都不行!”

“他要是娶的旁人倒也罷了,偏偏他娶的是我的女兒,我來參加我女兒的婚宴,都不該嗎?按道理,我還是他嶽父!他應該給我出聘錢,如今,聘錢省了就算了,竟連喜宴的帖子都不曾給我下!”

此刻的鎮北王府已經圍了一堆人了。

那些人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小打小鬧的事兒,不曾想,竟還聽了這麼一個大新聞!

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,鎮北王那位準夫人,竟會是李延李侯爺的女兒!

這李延究竟是什麼命啊,之前有個女兒是皇後,如今又有個女兒成了鎮北王妃!

要知道,這鎮北王妃雖沒有皇後之名,卻比皇後厲害多了,畢竟,如今的幼帝都管她叫娘呢!

人們嫉妒李延的同時,很快又反應了過來。

不對勁兒啊,這很不對勁兒。

若鎮北王妃當真是李侯的女兒,鎮北王怎會不去侯府下聘,更別說,連請帖都不曾發了!

眾人驚疑不定間,一個婦人忽然衝了出來,指著李延就破口大罵:“你說她是你女兒,你何曾養過她一日,你又何曾幫過她,李延,我原以為你頂多就薄情寡義,誰曾想,你還不要臉!”

這聲音······是林月娘!

府門口的李曇年心中一跳,快步朝外頭走了去,果然就看到林月娘正指著李延的鼻子,破口大罵,那護短的模樣,一如以前在陸家村時一般。

李曇年鼻頭微酸,眼看著李延伸手,似要打林月娘時,她快步走了出去。

“住手!”然後,利落的擋在了林月娘的麵前。

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王府裏衝出了一個一身紅衣,麵容濃豔的女子!

一時間,眾人看怔了眼,又見她一身紅衣,便不約而同的猜測起了她的身份。

這,這位不會就是那位準鎮北王妃吧!長得還真是好看啊!

“你說你是我爹?”李曇年冷笑了一聲,很快就聞到了一大股子酒味兒,顯然,他是喝了很多酒,才來這裏的。

緩緩用手在鼻間扇了扇,李曇年忍不住冷笑:“我道你這般不怕丟人,原來是喝醉了酒,上我府門前撒酒瘋了!你還真以為我李曇年是好欺的,以為鎮北王府是好欺的!”

李延見著李曇年出來,原本還有些心虛和詫異,再見她這態度,他心裏的火氣,又蹭蹭冒了出來。

“你還知道你姓李?你就是被林月娘這潑婦給帶壞了,連自己老子都不認識了,你!”

李延正說的起勁,隻聽‘鏗鏘’一聲,李曇年拔出了一旁守衛的配刀,直接架在了李延的脖子上。

李延愣愣的看著她,麵色巨變:“你,你居然敢拿刀架在你爹的脖子上!”

“我從小就沒爹,壓根不知道你打哪兒冒出來的,今日,你若再鬧下去,我即便是失手傷了你,也是你咎由自取。”

聲羅,一道奶凶奶凶的聲音傳來:“來人,將此人拖下去,這番不講事情理,便好好進大獄中反省反省吧。”

是幼帝!

很快就有人衝衝上前,將李延拖拽了下去,那些個之前還津津有味的看著好戲之人,此刻,都不由斂了笑。

誰不知道幼帝袒護李曇年,要真因此惹惱幼帝,反而就不好了。

更何況,幼帝身邊還站了個凶巴巴的鎮北王呢,鎮北王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,此番,也不知道那李侯冒認嶽父後,會掉幾層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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