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了你一個月了。”柳思顏還是那麼直來直去的性子,上來就是一個直球。
嚴霏霏心頭一震,知道今天自己來對了。
“謖之去哪裏了?”這是她今天來唯一的問題。
柳思顏咧嘴一笑:“你又不是我嫂子,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不愧是柳思顏,她的嘴就是一把打磨過的利刃,插的又準又狠。
嚴霏霏呼吸一滯,臉上升起了一絲血色,明顯被柳思顏刺激到了。
以前每次柳思顏叫她嫂子,她也不以為意,聽著聽著也就習慣了。
可是現在,柳思顏卻說,她不是嫂子了,就意味著在柳思顏心中,她失去了那個資格。
“我想找到謖之。”嚴霏霏深吸了一口氣,按下了自己心中的複雜情緒。
柳思顏不再笑了,反而正色問道:“你找到我哥又如何?”
嚴霏霏語塞,她知道柳思顏話裏的意思。
兩個人分開是為了什麼,身邊的朋友和家人都能猜的出原委。
就連嚴霏霏的父親在聽說了這個消息後,也給嚴霏霏打了一次電話。
電話中,嚴霏霏才知曉了在那次事件裏,秦謖之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。
當時嚴誌剛還在吉州山裏的療養院裏做最後的休養,那裏山清水秀,空氣清新,最適合做戒斷的恢複。
結果,一天夜裏,不聲不響的,來了四個人,全都穿著黑色西裝,二話不說,直接把人帶走了。
嚴父不明所以,卻因為嚴霏霏三個字而不得不上了車,因為那些人的原話是:“如果不想讓嚴霏霏出事,就跟我們走。”
一聽到跟嚴霏霏有關,嚴誌剛沒有任何猶豫,他也知道,自己一個即將花甲之人,沒有任何的價值。
輾轉幾站,他終於見到了此次事情的幕後事主,那個讓他有些害怕的女人。
雖然笑容滿麵,一口一個親家,嚴誌剛心裏卻絲毫沒有放鬆警惕。
直到那個女人說出了秦謖之的名字,嚴誌剛才恍然大悟,她真正的身份竟然是秦謖之的母親。
把他帶到這裏,其實是為了防止有人狗急跳牆,最後魚死網破。
聽完了關於趙嘉宜在上海興風作浪的消息,他也知道,自己成為了一張底牌。
趙嘉燕去上海,也是為了此事,嚴誌剛並非一無所知。
隻是他一個老人,勢單力薄,確實不知道該如何幫助嚴霏霏。
當他說出關於趙嘉宜在半年前聯係他的事情後,秦媽媽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。
於是,開始動用融尚天合的資源,派人去美國查了趙嘉宜的底,這才有了後續的那些反擊。
當嚴誌剛去上海見到秦謖之後,才明白,原來這一切秦謖之也並不知情。
但是,他依稀記得,在他答應出麵澄清一切,秦謖之母子二人準備離開酒店房間時,秦媽媽說了一句:“謖之,記得你的承諾。”
秦謖之究竟向他媽媽承諾了什麼,嚴誌剛不得而知,因此他覺得有必要告訴嚴霏霏。
如果這些東西影響到了嚴霏霏和謖之之間的感情,是他作為父親最不願意看到的。
嚴霏霏聽到這些後,猶如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了繩子,打定主意,決定要找柳思顏問個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