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清兒啊,這麼瘦了,比她娘還單薄啊……”
徐景擦了擦眼淚,低聲祈福,”願我孫此去布帆無恙,百無禁忌。”
徐商看著老人難受,上前撐住了他。
“她長大了,懂事了,不正是你期望的?當初也不知道是誰天天恨鐵不成鋼,怪她隻一味被欺負,現在倒是難受了。”
“這能一樣嗎?”
如果慕清看清相府人的嘴臉,懂得反抗,仗著徐家為所欲為,他高興都來不及。
可現在,她分明選擇了一條最艱辛的路去走。
選誰不好,偏偏是秦灼!
“秦灼這個滾蛋什麼時候拐走的小八,老子怎麼不知道?為了幫秦灼,這個死丫頭竟然要和全天下為敵!該死的,老子不扒掉他的皮都難消我心頭之恨!”
徐商頭疼,“爹,你好歹是個大儒學者,別張嘴閉嘴老子老子的,多沒形象。”
徐商剛說這麼一句,耳朵就被徐景擰住了耳朵,疼的他齜牙咧嘴地哀嚎。
“啊……爹,我也老大不小了,你別扭我耳朵啊!”
徐景怒吼,“家裏的白菜都被豬拱了,你竟然還讓老子冷靜,你是不是找死啊!”
徐商欲哭無淚,“我現在就差人去請秦灼,不,去綁回來!”
徐景磨牙,“綁也不是現在,今天宮裏一定有事發生。”
他望著皇宮的方向,微微蹙眉,“派人把今天的事都告知你二哥,把將清兒逐出徐家的假文書也一並送過去,讓他在合適的時間昭告。清兒要,我才舍不得不給。”
“爹,萬一他們發狠了,覺得清兒沒利用價值了,咱們還真坐視不理啊?”
徐景還在氣頭上,直接吼,“秦灼不是能耐嗎!讓她找秦灼!”
這回,徐景是真被氣著了。
秦灼完了,徐景斷然不會饒了他。
隔了好一會兒,徐景突然招招手,隨意道:“飛鴿傳書哥你大哥,此次大捷回來吧。我年紀大了,都病危了,得有個兒子在跟前侍疾啊。”
這是,真的要辭軍務,交兵權。
徐家代代磊落,不負天下。
可這天下,不僅僅隻有百姓。
有時候不破不立。
“哦,對,今天我必須見到秦灼,我打不死他我!”
徐景越想越氣,“老何,老子的雞毛撣子呢?”
而此時,千歲府上,血流成河。
秦灼靜靜坐在高台上,指尖摩挲著一顆血淋淋的珍珠,冰冷的看著新換的下人。
“另一顆在哪,還不交出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