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老爺子是前兩次救了她的人,知恩圖報這個道理桑淮從小就知道。
聽到她的話,司老爺子還沒發話,一旁的司戰爵倒是先說話了:“明月是她害死的,她應該為此付出代價,我沒做錯。”
話畢,高大挺拔的身軀便立了起來,大掌撈過丟在一旁的襯衣隨意往身上一披,直接走了。
桑淮撇了撇嘴,心想,狗男人就是囂張,拽的一批!
不過隨即她又想到了“明月”那兩個字,若是她沒記錯的話,明月這個名字是第二次從狗男人的嘴裏說出來了。
所以,明月這個人物在司戰爵和桑梓之間到底有什麼聯係?
即將走神之際,司老爺子的話喚回了桑淮的思緒:“桑丫頭,阿戰已經得到懲罰了,你們畢竟是夫妻,以後是要過一輩子的,明月那件事你也不全是你的錯,阿戰他…太執拗了。”
司老爺子的話讓桑淮愣了下,隨後便點了點頭,心中一片平靜。
司戰爵後背上的傷,估計就是故意給她看的,為的就是讓她放下之前在醫院的那件事情。
桑淮摸了摸右手,麵容平靜。
司戰爵背後的那些傷可以好,可她受的傷卻永遠也不好不了,哪怕她隻是桑梓的替嫁,她被傷害了的這個事實也是無法改變的。
桑淮回到司家莊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,她的手上提著一個飯盒和一大袋子外傷藥。
這些,自然是司老爺子讓她帶給司戰爵的。
站在莊園門口,桑淮看了看手中的東西,然後便毫不猶豫的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。
依狗男人對她的那個態度,她給的東西他肯定是不會要的,說不定還又得折磨她一番,所以她幹嘛去找罪受?
這麼一想,桑淮便心安理得的打開了飯盒,蕩著小腿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。
夜晚的風拂過她的長發,襯的她身姿越發嬌小,看起來有幾分的楚楚可憐。
司戰爵從外麵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畫麵,他坐在車裏,眉眼冷清的盯著那抹身影。
這個女人又在裝什麼可憐?她有什麼資格裝可憐?
隨後他便打開車門直接走了下去。
桑淮正拿勺子在飯盒裏搗鼓著,眼前突然就攏住了一片黑影,她抬頭一看,司戰爵那張冷漠的臉出現在了她眼裏。
我去!
狗男人什麼時候冒出來的?
還來不及回過神,桑淮手裏的飯盒就被司戰爵搶了過去,然後便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。
飯盒被他摔了!
桑淮怒了,他不吃飯還不允許別人吃飯了?
司戰爵直接忽視了她眼裏的憤怒,一把就將她拉到了一旁的車上,冷聲道:“今晚就讓你看看你的罪孽有多深重!”
桑淮還來不及反應,車子便如弦上的箭一般,飛快的駛了出去。
等到車子剛停穩,她又被司戰爵動作粗魯的扯了下來。
夜幕低垂,夜色漆黑,遠處有一盞燈,明亮的燈光旁刻著碩大的兩個字——墓園。
桑淮一怔,狗男人大半夜的帶她來這裏做什麼?
還沒等她想明白,司戰爵就扯著她走了進去。
“跪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