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淮此時難受的緊,可腦海裏還是保持著一點兒清醒,伸手就要去搶回酒瓶,嘟囔道:“我還沒喝完,狗男人就不會放我走。”
她這話說的雖是含糊不清,可司戰爵離她近卻是聽了個清楚,他的大掌再次捏住了桑梓的下巴,視線落在她那滿是紅疹的臉上,瀲灩的眸底閃過幾分的厭惡與嫌棄。
“求我,那些酒你就隻用喝一半。”
桑淮的腦海裏一陣旋轉,根本就沒聽到他說了個什麼,胃裏更是一陣翻滾,隨後她便盯著司戰爵那張驚豔的臉龐笑了起來。
下一秒,她便伸手死死的拉住了司戰爵的手臂,“哇”的一聲就朝著他吐了起來。
狗男人,讓我喝酒,我就吐死你!惡心死你!
桑淮的動作來的突然,司戰爵退後的動作慢了半步,那些髒穢物一絲不落的全都吐在了他的手工定製襯衣上,難聞的氣味一下子就散發了出來。
司戰爵的臉色立刻就冷了下來,額上的青筋狂跳著,削薄的唇角直直的抿成了一條線。
該死的女人!
居然敢直接吐在他身上,找死!
扣在桑淮下巴上的力度愈發的大了,下一瞬司戰爵便直接將她整個人甩了出去。
痛!
桑淮忍不住痛呼出聲,她的腰撞上了酒桌的一角,卻無法閃躲,隻能生生承受住這番疼痛。
“你這是嫌命長!”
司戰爵黒著一張臉,長腿一伸,直接就將那張酒桌給踢開了,酒桌上的酒瓶紛紛掉了下來,酒瓶裏的酒撒了一地,發出接二連三的破碎聲。
桑淮的腰撞在酒桌上,嬌小的身軀便靠住了酒桌,司戰爵這一動作直接就讓她失去了依靠,一下子就摔在了地上。
此時司戰爵已經將那件髒了的襯衣扯了下來,隨手一丟便扔在了桑淮的頭上,隨即便抬起長腿直接走了,絲毫沒有管桑淮的意思。
在場的人都是人精,自然知道司戰爵對桑淮到底是個什麼意思,無非就是任她自生自滅罷了,因此沒有一個人上前去扶桑淮。
桑淮將腦袋上那件髒到不行的襯衣扯了下來,隨意的丟在了一旁,她盯著司戰爵的背影看了一會兒,然後便一個勁兒的撲了上去。
他用酒來整她,那她就鬧死他!
添堵這種事情,誰怕誰!反正今晚已經惹得他夠惱火的了,又怎會怕這一下!
司戰爵將襯衣脫了以後,便隻穿了件外套,精致的眉目間皺的宛若一座山峰。
忽而,他的背後猛然一重,一股濃鬱的酒味便撲鼻而來,他扭頭一看,桑淮那張布滿紅疹的臉立即就撞入了他的眼底。
司戰爵眉間的褶皺愈發的深了,眼中嫌棄的情緒像是要溢出來似的。
“滾下來!”
他的聲音冷厲無比,桑淮卻當作什麼也聽不見。
別以為她沒看到他眼裏的嫌棄!
嫌棄她?
那好,那她就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沒有最嫌棄,隻有更嫌棄。
想到這,桑淮那布滿紅腫疹子的小臉立馬綻放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,直接湊到了司戰爵的眼前。
而下一秒,她便幹脆將自己的臉貼到了司戰爵的臉上,肌膚相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