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淮的臉色立刻就變了。
下藥?
下什麼藥?
她沒有在給他的紅酒裏下藥啊!
此時司戰爵的動作已經越發的帶有侵略性了,桑淮慘白著一張小臉,死命的掙紮著:“我沒有!我沒有下藥!我什麼都不知道!”
狗男人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冤枉她!她沒做過的事情,憑什麼要承認!
司戰爵聽到她這話,怒極反笑,動作更加凶猛。
這個女人滿嘴謊話!
他喝了那杯紅酒以後,整個人便感覺到了不對勁,一股燥意直衝下麵,那是什麼感覺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端著紅酒的服務生親自指認的她,她還有什麼好狡辯的?
“嗬!還裝?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嗎?既然這樣,還裝什麼裝!”
桑淮所有掙紮的動作在這一刻全部都停了下來,眼神頓時就渙散了起來。
為什麼?
為什麼每個人都要欺負她?
小時候,她被罵作沒爸沒媽的野孩子,每次回家都會被扔石頭,受盡了冷眼與嘲笑。
長大後,原以為這一切都可以被改變,結果桑梓騙了她,她成了替嫁,被迫遭受這個男人的瘋狂報複。
可這一切,到底是為什麼。
難道就因為她從小就是一個不被承認的存在,所以她就必須得被這樣欺負嗎?
桑淮死死的咬住下唇,腦海裏想著外婆的模樣,沉默的承受著司戰爵的粗暴。
她不可以被打倒,外婆還在家裏等她,她要好好的,好好的回家見外婆!
不知過了多久,身上男人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,抽身而下。
桑淮木著一張小臉,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了一塊,原本嬌小的身姿頓時就顯得越發的瘦弱了,看起來無助又可憐。
司戰爵慢條斯理的扣著衣領,冷笑一聲,隨即瞥了桑淮一眼,原本隻是匆匆的一眼,卻在觸及到她的右手臂時停頓了一秒。
桑淮的衣服已經碎的差不多了,她的右手胳膊處蜿蜒著一條巨大的傷疤,那是被火灼燒出來的痕跡,醜陋至極。
隻一秒,司戰爵的眼神便轉了個方向。
那條傷疤,是她的罪有應得,歸根到底便是活該兩字。
下一瞬,他便身姿寡淡的走了出去。
關門的聲音一傳來,桑淮便閉上了雙眼,一抹晶瑩從她的眼角滑了下來。
這一刻,她就是一個衣不蔽體的小醜。
過了好一會兒,休息室的門又被打開了。
桑淮閉眼,仍是沒動,現在是誰進來她都不想管了,她累了,從成為替嫁一直到這一刻,她是真的累了。
進來的人是溫夏。
溫夏緩緩的走到桑淮的身邊,看到她渾身的青紫,眼底劃過一絲愧疚:“對不起啊,我是想出去喊人的,可是我哥他…”
後麵那句“可是我哥他攔住了我”還沒徹底說完,閉著雙眼的桑淮忽而就睜開了雙眸,音調沉悶的厲害:“可以幫我找件衣服嗎?”
她現在真的......真的太狼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