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簡直是大寫的冤枉!
到底是誰在背後坑她!真的是害死她了!
司戰爵說完這話,直接無視了桑淮的存在,哪怕司老爺子來了,他也沒有將桑淮從地上扶起來,撐著傘轉身就走了。
司老爺子深深的看他一眼,歎了一口氣便也沒說什麼。
今天晚上讓他去接桑丫頭已經是極限,不能再做過多的強求了,阿戰這小子,脾氣一向倔的很,就像當年將明月帶回家那般,哪怕司家百般阻攔,他還是不顧一切的帶了回來。
想到這,司老爺子又看了坐在地上的桑淮一眼,隨後便朝著身邊的管家哼了一聲。
管家立刻跑到了桑淮的身邊,“少夫人,趕緊起來。”
桑淮倒也沒拒絕,就著管家的力氣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司戰爵剛剛那一推,力氣用的很大,她差點就又得進醫院了。
“桑丫頭,以後你有什麼事情你就告訴爺爺,阿戰欺負你,爺爺替你收拾他。”
這話聽的桑淮背後一陣冷汗直流。
別!
這可千萬別!
上次生日宴,就是因為司老爺子這一“幫”,她差點沒被司戰爵那狗男人給直接弄死,而這一次,她又險些遭了大罪。
但是桑淮倒也沒有直接拒絕司老爺子這話,而是轉了另一個話題:“爺爺,今晚您怎麼知道我回不來了呀?”
她一定要找出在背後坑她這人!
司老爺子也沒多想,答道:“是梁家那孩子,她打電話給我說看到你被大雨困住回不來了,然後我就想著讓阿戰去接你。”
梁家?
是梁棉棉!
桑淮登時就想明白了,心裏的怒意稍稍散了些。
梁棉棉這麼做的原因,無非就是因為她之前騙了她,說白了,這件事情的源頭還是出在她自己的身上。
既然這樣,那她和梁棉棉之間也算扯平了,她在背後坑她,那她也犯不著因為之前的利用而有所愧疚了。
“桑丫頭,你先進莊園裏,別著涼了,要是阿戰還欺負你,你就讓管家告訴我。”
司老爺子雖然身體硬朗,但到底年紀大了熬不了夜,叮囑完桑淮這句話便坐車回了老宅。
桑淮進莊園後立即洗了個熱水澡,隨後又喝了管家煮的薑湯。
這樣應該不會感冒吧?她身體素質一向好得很。
可到底是事與願違,半夜的時候桑淮發起了高燒。
好渴,腦袋也暈的厲害。
桑淮抬手拉了拉被子,然後便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,入眼一片漆黑。
怔了好半晌,桑淮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發燒了,苦笑一下便拉開被子開了燈。
管家晚上不住在莊園,那她隻能自食其力了。
臥室門一被拉開,桑淮便看到對麵的門縫裏竟瀉出了絲絲燈光。
這個房間竟然在用?
她記得她從替嫁一直到現在,這個房間是從未被打開過的。
桑淮抿了抿唇,忍不住朝著那扇門走了過去。
她一向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,這一次居然覺得有點兒想去看看的衝動?
或許,她這是給燒糊塗了吧。
這麼想著,桑淮便就著門把手將房門給推開了。
門一推開,桑淮便怔在了原地。
這個房間比起莊園裏的其他房間都要小的多,裏麵的東西卻比其他房間的布置多了許多人情味,牆的上麵掛滿了照片,在暖黃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異常溫馨。
桑淮咬了咬下唇,抬起腳步朝著那些照片走了過去。
第一眼看到的人,便是司戰爵。
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T,手上抱著一個籃球,身旁還站著一個少年,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笑意,正朝氣蓬勃的看著鏡頭。
隻一眼,桑淮便怔在了原地。
這是司戰爵嗎?
他看起來和現在……真的是一點兒也不一樣。
照片裏的他充滿了少年感,像是一團灼灼燃燒的烈火,炙熱且撩人。
可現在的他,臉上是沒有這樣熱烈笑容的,精致的臉上有的隻是無邊的冷寂,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也是冷清的厲害。
桑淮皺了皺眉,視線又落在另一張照片上。
可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一看,她的手腕便被死死的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