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命令,轎車內的隔板早已經升了起來,將後座密封成了一個私密的空間。彌漫在其間沈甸甸的壓迫感幾乎讓夏瓷無法喘息。

身邊的男人梳理著讓人頗具威懾感的大背頭,黑色頭發被攏到腦後,隻有額前有幾縷放肆地落下,增添了危險的氣息,三件套的意大利手工西裝完美地貼和了精健身線,在襯托出他挺拔高大的身形時,無形地也加劇那屬於黑暗中人才獨有的冷峻和威嚴。

男人他冷漠陰鷙的眼神中帶著殺氣,緊抿的薄唇顯示著他猶如王者的霸氣。渾身散發出的冷傲像座千年冰山,嚴謹的不苟言笑的態度令人膽寒。

“剛才的男人是誰?”冷然的聲音,淡漠的表情,讓夏瓷猛然地一顫,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讓她覺得莫名的卑下。

吞了口唾液,她埋下臻首,輕聲說道:“是學校的學長,打個招呼罷了。”

“不準再和他說話。”他沉怒的聲音在夏瓷耳邊響著,語氣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栗。

“我知道了。”夏瓷垂首淡語。他的話就是聖旨,自己隻能順從,絕對不能反抗。

“你記住,別再讓我看到你和別的男人說話。”他朝她靠過來,靠得很近,近到讓夏瓷隻能呼吸他的氣息。

“嗯。”

她的乖順,在讓他滿意的同時,卻有更多的不滿。冷凜地揚起弧線優美的唇角,承天傲傾身貼近夏瓷,盡管加長型的轎車內有著足夠的寬敞,但是她卻又無處可逃的錯覺。

左側的身子緊貼著冰冷的車門,她輕輕地深呼吸,試圖化解心中那抹濃烈的不安。夏瓷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,她不要再他麵前露出任何的心緒。

她……隻是他的玩偶而已。

為了僅存的尊嚴,夏瓷做得幾乎毫無破綻,除了那緊抓著身下羊毛坐墊的手,不小心泄露了她心底的顫抖:“我們……去哪裏?”

“你越是乖順聽話。”修長的手指輕撫夏瓷的臉頰,然後低低一笑,側首吻上他的唇瓣,“就越能激起我想要……”

僵直了背脊,僵直了身體,任由男人烙下親吻,她微張開了粉櫻色的唇瓣,不再像以前拒絕他時緊緊地閉上口。

男人邊吻她,邊看著她的反應,充滿魅惑的雙眸緊盯著眼前的夏瓷,就像即將進食的貓科動物,從容不迫的優雅和慵懶,卻將大手從她的裙底……

幽暗又深沉的雙瞳,似笑非笑,卻殘酷異常道:“一個小時後我有個會議。今天就好好地在車裏滿足我吧。”

什麼?夏瓷的心不停地狂跳,他能夠感覺到男人緩慢地將身體整個貼上她,平靜如同死水的眸子終於起了驚愕和恐懼的漣漪。

“放心。老劉不會停車。沒有人知道我們在玩車震。”來到兩腿間的粗礪大手……

車裏的空氣終於冷凝了下來,白色的長裙重新回到了它應該呆著的位置:有著漂亮弧度的美膝上。轉臉看著窗外,已經能夠看到她的學校了。

老劉的車穩穩的再度在校門口停下,她打開車門,恨不得馬上逃開。

一雙有著薄繭卻厚實,更充滿力道的男性大手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腕,她驚詫不安地回頭,男人大拇指曖昧的輕撫著她細嫩的手部肌膚,本能地想要抽手,卻被他握得太死,“連續幾周周末都和我在一起,你媽應該想你了吧。”

焦躁的煩悶塞滿了夏瓷的腦海,她抿咬著內唇,微微地頷首:“我這周會回去的。”

“這才是孝順的乖女兒。”鬆開手,拉上車門,高級轎車滑入主幹道,夏瓷凝望著那消失的轎車,覺得全身無力。

她一直都想回家,但是,除了平常上課的時間那個男人會突然跑來找到,前三周的周末也在校門口將她堵了,然後她隻能乖乖的被他帶去酒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