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三姨娘已走到屋子中央的圓桌處,一屁股坐在了圓凳上。
“咽不下也得咽!”三兩步來到顧月瑤身邊,姨奶奶接過她手裏的花瓶,來到三姨娘身邊把花瓶擺在了桌上:“她是將軍夫人,是這座府邸的女主人,有她在自然沒你當家的道理。”低眉看著三姨娘,姨奶奶斥道:“夫人跟你要賬房鑰匙,你心裏再不情願,也得高興的給了。你倒好,剛剛回來就摔砸起來,這要是傳到琴瑟閣那邊,少不了又要生事端。”
就勢坐在身邊的圓凳上,姨奶奶隱約說道:“你說你十幾年如一日辛辛苦苦打理府裏大小事情這話不假,可你也該明白,將軍府裏從來不缺管事的,缺的是能繼承香火的男丁。”
聞言,三姨娘的臉色青一陣兒,白一陣兒。
在將軍府內,管事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誰能給顧振濤生個兒子出來。生的出兒子,那才是在府裏過活的出路。
見三姨娘安靜了不少,姨奶奶說道:“智慧大師明明說過將軍命裏有子,眼下你們幾個年歲都還不算大,你何不求上一求?”凝睇著三姨娘,姨奶奶故意說道:“我聽說將軍在外這半年,四姨娘可沒閑著。”
從智慧大師給顧振濤掐算仕途,到老夫人帶顧月池到安寧寺看相,這些都不難看出老夫人對智慧大師的道行深信不疑。自然,她最關心的子嗣問題,也是早問過智慧大師的。
智慧大師曾經說過,顧振濤命中隻有一子,隻是不隻這唯一的一子會出在哪一房。
轉頭看向姨奶奶,三姨娘滿臉疑問,含淚看著她:“四房沒閑著?”
“看來你果真是戀上了當家的滋味,卻忘了什麼才是長久之計。”目光微轉,姨奶奶不悅道:“四姨娘最近半年看遍了京城名醫,為的就是調養身子,好能給將軍生出兒子來。”
心中一驚,三姨娘訝然。
四房素來與她爭寵,卻從來都未曾占過上風,因此她也沒真的將四姨娘放在眼裏。最近半年,因顧月池的事情,她將心思和眼線都放在了琴瑟閣。
想到這些,她不免責備的嗔了一邊的顧月瑤一眼。
她這個女兒素來懂事,可偏偏就做錯了那麼一件事情,反落得眼下這般田地。
沉默了半晌兒,姨奶奶站起身來:“以前夫人在佛堂,老夫人什麼都不說,你做什麼事情可以依著自己的性子。如今夫人掌家,你要控製好自個兒的情緒。”
三姨娘點點頭:“謝姨娘教誨。”
“還有瑤丫頭。”轉頭看向顧月瑤,姨奶奶厲聲道:“在別人麵前控製不好自己的情緒,你過去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,今日在聚福堂,我若是你,即便你母親受再大的委屈,也不會亂了分寸。”
心神一驚,顧月瑤忙點頭:“姨奶奶教訓的是。”
“老夫人該起身了,我回了。”向外走了幾步,姨奶奶又回頭囑咐道:“明日一早記得到琴瑟閣請安。”
“是”三姨娘點了點頭。
見三姨娘的情緒恢複平靜,姨奶奶便要離開,她又向外走了幾步,剛打開房門,卻見顧月池的奶娘正站在門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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