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洲裏的湖明顯變得比之前水量大,範圍寬了。
農業板塊已經開始嚐試在那裏種枸杞,沙棗,土豆大豆之類的經濟作物,下一步就要考慮放牧牛羊和養殖家禽。
難道李文軍搞光伏發電結合治理沙漠,是衝著搶我們農業的生意來的?
那就真是麻煩了。
李文軍一下拿了個北方的大單,揚眉吐氣,說要請領導團隊體驗點不一樣的生活。
大家對他這句話的理解就是:生活太無聊了,老子又想去作死了。
所以所有人都摁著他,說:“你隻管出錢,我們來安排。”
“是是,每次都是你來操心,多不好意思。這一次你隻管享受,我們會搞定所有事。”
陶光明說要請李文軍喝早茶,地方隨李文軍挑。
結果李文軍挑了最安靜的水月樓。
現在就算是“佛堂清舍”每天都人來人往,熱鬧得不行。
按照季青煙的話說,菩薩都要被吵得發脾氣了。
兩個人在水月樓頂樓選了個靠窗坐著。
秋日的水月湖,十天有四五天都籠罩在薄薄的霧裏。
此刻更是帶著一種“水寒煙淡,霧輕雲薄”的意境。
一隻畫眉在薄霧裏的不知道那棵樹上有一聲沒一聲叫著,時不時有條不安分的魚跳出水麵又“咚”地一聲落回去。
陶光明給李文軍殷勤倒茶,點菜,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坐下。
李文軍默默抱著胳膊看他忙碌,等他說話。
無事獻殷勤,非奸即盜。
這小子絕對有事求他。
陶光明有些心虛,不敢看李文軍的眼睛。
他們之間太了解了,就連平時的客套繞圈子在對方眼裏看上去都好虛偽。
“那個,我有個事要你幫忙。”
“嗯。說。”
“以後你不會來大規模進軍農業板塊吧。”
“這個問題你問過了,不用反複問。你知道的,原則性問題,我一般不會做大變動。”
“好好。那個沙漠光電風電項目,有沒有可能分一點點給別人做呢。”
“不可能。你知道的,我花了多少力氣,背負了多大的風險才能把這一切順利做下來。”
“不是,不是要你把已經圈的地讓出來。而是,別人另外圈地,搞光電,風電。”
“哦,那跟我沒關係,盡管做。”
“但是設備.......”
“該賣什麼價格,就賣什麼價。你可是副董事長,知道我們所有產品對外銷售價格一向是透明公開的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
陶光明心事重重喝了一口茶,然後忘了這是自己剛倒的,燙得打了個哆嗦,立刻又吐了出來。
李文軍:“你不要慌嘛,我又不會不讓你說。”
陶光明說:“其實北方集團現在又遇見了一個難題。想讓你幫忙想想辦法,但是又不好意思。”
畢竟不久前才試圖為難李文軍,臉皮再厚的人也不想湊過來挨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