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抿著唇，半垂下眼眸不敢看他，睫毛輕顫出的弧度和她的話讓他瞬間又心軟下來，訓斥的話也說不出口。
他歎了口氣，真的拿她沒辦法，語氣也柔和下來，緩聲和她講道理，“你在法係上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和天賦，我不是說過你先集中精力把法係盡量提升到s級就好了，沒必要在戰係上這麼著急。”
棠玖歌搖頭，看向墨珄的眸色無比認真，“我也不想讓自己有弱點，而且我的戰係是你教的，你那麼強，我不想讓他們覺得我是個連你都帶不動的半吊子，隻有法係在進步，戰係卻進步緩慢。”
墨珄聞言沉默了一瞬，對著她的眸子說不出話來。
聽起來，她這麼做好像都是為了他……
他的心裏又柔化成一片暖水，輕輕將她拉近到身前，揉了揉她的腦袋，“蠢貓，你所謂的‘進步緩慢’是和你自己的法係能力對比，哪怕你依然按照之前的節奏淬煉，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覺得用雷火雙元素淬煉的人提升得慢，反而已經比大多數人快了。”
“……”棠玖歌沒有說話。
在她看來被戰法同修的墨珄教出來，如果在大賽上兩係水平相差太大，在別人眼裏看來估計就像她覺得淬煉辛苦半途放棄了一樣，還有什麼資格叫戰法同修，就是辱了他的名聲。
墨珄見她倔強地垂眸抿嘴，一副就要如此的樣子，無奈地將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，開始詢問，“現在多久淬煉一次？一次多少周天？”
“每隔一天一次，一次68個周天，這是我目前的極限。”棠玖歌乖乖回答，坐姿乖巧，雙手搭在膝蓋上，一副“我很聽你話”的模樣繼續補充，
“我沒有冒進，我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裏，覺得完全能承受了才敢再增加運行次數，每周還完全放鬆一天。”
墨珄垂眸拉過她的手臂，檢查了一下她的肌肉狀態，倒也放下心來。
她就是仗著有那個藥鼎胡來。
淬煉所造成的身體傷痛和其他原因造成的傷痛並不相同，她煉的丹藥也無法恢複淬煉導致的身體負累，倒是她的藥鼎凝煉出的藥液神奇的可以恢複。
如此想來她沒有天天淬煉他也該謝天謝地了。
“很疼吧。”墨珄垂眸，眼中氤氳著柔和的波光，輕輕按揉著她的小臂。
那樣的痛苦，她全部獨自咬牙承受了，隻是為了在他看來完全不重要的理由。
這樣的她怎麼可能讓他不心疼。
“以後……”
“才沒那麼疼！”
墨珄話還沒說完棠玖歌就高聲打斷了他，她猜到他一定是想說讓她放緩淬煉的頻率。
墨珄低頭看著她，女孩的眼睛睜得很大，眸色急切，眼眶有些發紅，紫眸中全是不容質疑的堅持，死死抓著他的袖子。
他靜靜凝視了她幾秒，眸色深邃，卻忽得笑開，湊過去捏了下她的鼻子，眼中帶著兩分調笑，“那剛才是誰說淬煉好疼，撒嬌要我抱抱的？以後不需要了是嗎？”
少年的臉近在咫尺，笑起來的樣子好像山間的清風吹了過來，將所有籠罩她的陰霾都拂去，留下了一片澄澈的光，又撫過了她的心湖，掀起了陣陣漣漪。
棠玖歌瞬間紅了臉，也不知道是為剛才自己說過的話被他說出來感到羞憤，還是為他如此親昵的舉動而羞澀。
與此同時，ktv房間門後的五個人齊齊捂住了嘴，生怕自己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