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宮本次郎身邊,替他把了下脈,然後又掀開被子按了按宮本太郎的肚子。
“啊!”
已經奄奄一息的宮本太郎吃疼叫了下,宮本次郎立即急的想要阻攔安道全,卻被宮本野望一把拉住。
宮本次郎這才冷靜下來。
“這裏疼嗎?這裏呢?”
安道全在宮本太郎肚子上不同位置按了幾下,宮本太郎完全不能說話了,但還是用表情回答了安道全。
“還好!”
檢查完後,安道全鬆了口氣,對武植和宮本家人道:“還沒有爛太嚴重,臉色也沒發黑,這就意味腹中汙穢沒有浸入腎髒,有的救。”
聽聞安道全此言,宮本野望一家人都喜出望外。
不過必須馬上醫治,否則他撐不到晚上!
這一句話又把宮本家人打入穀底。
“你打算怎麼治?”武植替宮本家的人問了句。
其實得知是闌尾炎後,武植也能粗糙的應急治療,無非就是在肚子上開一刀,把闌尾割掉就好了,雖然風險很大。
但他很想知道安道全是怎麼治的。
“是啊是啊!怎麼治啊?要抓什麼藥材,或者要什麼準備什麼,安大夫盡管吩咐,我們一定全力配合。”宮本野望道。
安道全道:“你們家有大宋產的得意酒嗎?有的話準備幾壇,沒有的話趕緊去我們宋使下榻的地方搬幾壇過來。然後準備好熱水,幹淨的紗布,剪刀,剔骨刀,魚腸線,縫衣針……”
安道全說完,宮本野望立刻吩咐宮本次郎去準備了,然後對武植和安道全拜服道:“倘若,太郎的病能夠治好,武大人和安大夫就是我宮本家永遠的恩人,我們會竭盡全力報答二位的!”
“宮本君快起來,你家太郎會好的。”
武植笑嗬嗬的扶起了宮本野望,從聽到安道全要的這些東西後,他就知道安道全確實能治好闌尾炎了。
“大官人說的沒錯。”安道全還是習慣喊武植大官人,他對武植作揖道:“說起來,能夠治愈腹絞病,還是多虧了二夫人,二夫人功德無量啊!”
“二夫人?我娘子?”
武植愣了下,才反應過來安道全說的是自己二老婆雪兒。
“是的!”安道全帶著崇敬的表情,道:“其實幾年前我就和師父找出了治腹絞病的法子,就是在病人肚子闌腸位置切一個口子,然後用剔骨尖刀割掉爛掉的闌腸,再清洗腹腔,然後用魚腸線縫合就好。隻可惜這種治法,隻是暫時能治愈腹絞病,過些時日病人就會因為腹內侵入陰氣而重新腸穿肚爛。”
武植點點頭,他知道,病人重新複發並不是因為什麼侵入陰氣,而是手術中手術後都沒有做好消毒消炎感染引發的。
“但是二夫人發明蒸餾酒有驅寒祛陰的功效,比任何酒都有效,在山東民間但凡有人有什麼擦傷都會以得意酒塗之,我也是從中受到啟發,想到用得意酒清洗傷口和腹腔的法子,果然沒人再因為陰氣入侵而複發過!”安道全有些激動道,“從此以後,腹絞病便得以治愈了,如今這個法子正在口口相傳。”
“嗯!”
武植滿意的點點頭,然後哈哈一笑道:“安大夫,這次回大宋後,你就不要跟我回汴京了。”
“為何?”
安道全不解,以為自己說錯話了。
“去青州學院執教吧!哈哈!”
這一刻,武植才想到為大宋為這個時代的醫療技術布局,他雖然完全不懂醫術,但是可以把一些基本的醫學常識告訴安道全,為他指點正確的方向,讓他加以鑽研。
安道全愣了半響,才深深的對武植鞠躬:“大人胸懷天下,心係萬民,在下敬佩!”
“在下敬佩!”
一旁宮本野望也連忙拍武植馬屁,他雖然聽的一知半解,但也是明白,他兒子如果能治好,第一恩人就是武植和他的二夫人。
很快,宮本次郎就把得意白酒和一應物件帶來了,安道全也不廢話,擼起袖子就開始給宮本太郎肚子上動刀子,武植也在一旁幫忙,給器械消毒殺菌,讓眾人退下,封閉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