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始之人的聚集地長年細雨,一年裏隻有幾日有陽光讓人們感受。
龍笙的父母在寫滿了“拆”的危樓裏開了家雜貨店。
被各色廉價雜貨包圍住的龍笙,如同凍牛肉扔進滾燙的熱水中,動彈不得。
父母的爭吵,被嫌棄的她。
隻能每天寫著幻想日記,來安撫自己。
直到一位歌者的出現。
他每天拿著一把木吉他,站在路的對麵,彈唱著歌曲。
在這貧困的地區,沒有人會給他錢財。
隻有偶爾一口唾沫。
穿著黑色雨衣的他看不清樣貌,可他的出現撥動了龍笙的心。
“好想去見他一麵。”
又一日的爭吵,讓龍笙第一次皺眉。
“明天,我一定要去見那位歌者。”龍笙在日記上堅定地寫到。
夜裏的雨難得停了,天空的月亮也出現。
龍笙摸了摸枕頭下的筆記本,閉上了眼。
可刀割肉那一瞬間的聲音,讓龍笙驚醒。
在這並不隔音的屋子,任何動靜都聽的一清二楚。
她有多久沒有聽見肉被割開的聲音了?
隻有唯一的節日——新年才能讓她聽聽饞人的聲音。
有時她還吃不到那塊肉。
可在這還未變寒冷的日子,她家沒有多餘的錢買肉。
在這即將寒冷的天氣,她想起了曾經來店裏過的異色者。
貧困有能力的異色者,闖入她家殺死了她父母。
“我要活下去。”龍笙顫抖地寫到。
接著她抱著日記本和筆爬到窗外。
隻穿著吊帶裙,光著腳的她踩到了陽台的枯花,發出了輕微的響聲。
父母房間的異色者即刻打破窗戶,看見了她。
在難以見到的月光下,龍笙望見了她不曾見過的異色者,祖母綠的瞳孔,詭異的樣貌……
在朝她微笑。
思緒回到現在,龍笙的記憶隻能看到那不知名的異色者的微笑。
熊儒在龍笙的房間內不斷走動,儀器的副作用讓龍笙痛苦不堪。
一名青發少年推了推眼鏡張口道。
“目前我們要找到龍笙的那本日記,她記憶裏所看見的歌者很有可能是計劃奪走她的他國異色頭目。”
“但是,那名歌者唱的歌,是龍笙幼年期間寫的歌曲,我們也是動用了異能才發現。”
“而那名殺害了龍笙父母的異色者,能力是控製血液,很普通的能力。他將兩人血液集中再分屍,怕龍笙聞見味。”
“我們無法得知那名異色者的信息,在第四戰爭即將爆發期間,有能力將他國異色者放置在王的地盤的隻有他。”
熊儒停下了腳步,轉過了身。
“給我捉拿那名歌者,實在不行,就派子言去。”
青發少年拿下眼鏡,擦拭了起來。
“用不著動用子言吧,那名歌者現在還在原始區,隻不過捉拿他實在有些困難。”
“需要請班長。”
熊儒聽見班長兩字,不由怒從心中起。
“子槨,你說那個遲遲不肯畢業的家夥有什麼用處?和我一起壓製這個原始人時,如果不是我的蝴蝶及時破蛹裹住了龍笙,早被她搞死了。龍笙去次教室還想殺死龍笙,如果不是我在她身上放了蟲子你真以為他會放過她?”
子槨更加緊張,加快了擦拭的速度。
“那我去好了…”
如果不是熊儒心裏測試剛好及格,他真認為熊儒有狂躁症了。
作為第一批畢業的第一名,有傲氣是當然,王給了她第一位原始異能者更是增加了她的傲氣。
當初的競爭者想殺了她的學生,換誰都會生氣,就是不會那麼…狂躁。
待熊儒走後不久,龍笙醒了過來。
龍笙整個房間都被熊儒用巨蝶翅包裹,對付畫字為真的異能者,僅熊儒具有能力。
龍笙本來抱著書本去上課的,卻忽然暈倒,天花板上的手比劃著時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