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難行則是表情怪異,“你們應該好好認識下呢,說不定會很有淵源”他實在沒有想到他們兩個會坐在一起,誰也想不到他們竟是表兄妹關係,而陸難行現在一定是在幻想著一副感人肺腑的兄妹相認的場景,不過按照風雲騰的性格來說,這種畫麵也隻能出現在他的腦子裏。
沈寒七呆呆的問道“什麼淵源啊”
他迫切想看到風雲騰會是什麼樣的表情,或許這是他唯一一次可以看到風雲騰其他表情的機會,盡管希望渺茫。
“你們是……”他話隻說到一半,風雲騰皺了一下眉,便朝窗戶外跳了下去,二人被其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,立即趴著窗戶想看個所以然,見他抓著一個人,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被抓人的臉,風雲騰便消失在了大家眼前。
陸難行心想,他對人類的食物不感興趣,難不成和其他妖怪一樣吃人,忽然他覺得胃裏一陣翻湧。
現在桌上隻剩下陸難行和沈寒七二人,目前沒有交流。黃太吉見氣氛不對,識相的逃到了一邊。
沈寒七夾了一點小菜放到陸難行碗裏道“快吃吧,你看都涼了”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向人示好,她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這樣。陸難行卻一直不領情“沈七,我們不是一路人,吃完這頓飯我們就分道揚鑣吧”
沈寒七莫名的激動起來“不是一路人我們為什麼會相遇,現在又坐在一起吃飯,還有我們一起盜寶,一起逃跑,一起看著阿吉出世,一起……”這些事情她竟都記得,仿佛曆曆在目。
陸難行一直聽著,感覺她已經不是單純想要和自己斬妖除魔,他趕緊製止道“你嘰嘰呱呱說了這麼多到底在說什麼”
沈寒七底氣十足“那你聽好了,我在說……”
“等等等等”陸難行感覺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,他大概猜到沈寒七要說什麼了,隻是如果她真的說出了那句話,自己不知道怎麼回應。
“我肚子好痛,我想上茅房”隨便找了個借口便溜之大吉了。
隻剩下沈寒七一個人了,她呆呆的坐在那裏,看著逃走的陸難行五味陳雜,心裏咒罵道“陸難行,你這個膽小鬼”
風雲騰帶著自己抓來的獵物到一個石洞,隨手一扔,那獵物便順勢被扔在地上,看身形是個女子,著束身白色長裙,身材婀娜有致,過腰的長發,散落在身後,她慢慢站起身,眼神倔強,如一支獨立風中的海棠花,眉目如畫,明豔動人,一瞧這人竟是青鵠。
風雲騰隨意半倚靠在石榻上,他天生有種慵懶的氣質,從來不肯好好坐著,就算坐著也要將腳支起來。他的眼神落在沐青鵠身上,道“上次你的同伴打擾了我們的對話,現在這裏隻有你我兩人,應該不會有人來打擾了”
“你想知道什麼”沐青鵠如此簡單明了,風雲騰也不繞彎“你是怎麼離開地牢,又是怎麼逃出月城”
“重要嗎”
“你說呢,當日柳岸自作主張將你關入地牢,你如何離開布有重重結界的地牢,定是有人暗中幫你,試問我怎麼可能留一個叛徒在我身邊,那個人是誰”
“我不知是誰”沐青鵠直截了當,風雲騰也猜到會是這樣“我告訴你,除了緋櫻沒有別人,她以為我不敢殺她就膽大妄為,她跟你一樣也是個人類”
果然不出所料,沐青鵠第一個想到的人也是她,隻是她不明白緋櫻為什麼會冒著生命危險救她,難道是因為同情,又或者是像風雲騰說的那樣,自覺不敢殺她。
“你是怎麼逃出月城的”的確,月城機關重重,地形複雜,各出口都有把守,她是怎麼躲開一切,平安的離開呢。
“我不知道”沐青鵠真的沒有說謊,自從她離開月城以後就漸漸的忘了這件事,忘了怎麼從地牢來到浴室,又是怎麼離開浴室回到極地,就像是那段記憶被剪掉一樣,反而想忘記的卻記得最清楚。
風雲騰再也沒有耐性了,起身走到她身邊,將手掌放到了她的頭上,她感覺身子不能動彈,一會兒便聽見他說了一句“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了”他的心裏異常動蕩,隻是表情依舊平靜“緋櫻,你可真機智,你背著我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。”
她感覺風雲騰在窺探她的記憶,她抗拒的掙紮開,思緒變得混亂,沐青鵠害怕他會在自己的記憶裏看到那些肮髒的畫麵“現在你要問的已經問完,我也沒什麼可以告訴你的,你殺了我吧”她竟如此生無可戀。
風雲騰道“你很想死嗎,不過我不想殺你,這個石洞的出口設了結界,如果你想出去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”風雲騰不見了,留下青鵠一個人,她開始嚐試各種方法破除結界,若真像他所說,那要離開這裏也不是難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