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不斷侵入沐青鵠的腦海,偶然憶起他之前說過的一句話“不要多想,辛羅那裏我會處理好的”如果他就是這麼處理的話,那手段未免太殘忍。忽地她又開始自責“我在亂想什麼,大哥怎麼會做這種事”她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,孟庭飛的為人她在清楚不過,無論如何也要相信他,就像他無條件的相信自己一樣,她甩甩腦袋,將那些可笑的想法給統統拋掉。
沿著回去路一個人走著,路上有些失神,回過神來竟發現迷了路不知不覺走到一個僻靜的小道“我不至於這麼糊塗吧”突然她感覺身後一股一掌力向自己襲來,她眼神一聚,騰空一躍,輕巧的躲過了這一招偷襲,與來人麵對麵,對方有一男一女兩人,女的一襲白衫,長發如瀑,男的一身黑袍,麵如冰霜。他們膚色泛白沒有一點血絲,不像是正常的人類卻又感受不到妖,表情僵硬倒像是提線木偶一般。
沐青鵠質問道“你們是何人”
他們沒有說話,相互對視一眼便配合著出招,他們手持寶劍嘴裏默念著咒語,走位複雜飄忽不定,像是在引誘她反擊。沐青鵠細心觀察,隻守不攻,他們的招式很奇怪,不屬於直擊係法術,卻又主動攻擊,將死穴暴露出來讓敵人有機可乘,他們確實不在意,屢次出招,每招都無法致命,他們不像是來刺殺的倒像是來耍寶的。與其被牽著鼻子走,倒不如先發製人,沐青鵠拔出短劍,迎麵而上,三把劍交纏在一起,隻覺得劍氣襲人,猶如消魂之痛,二人承受不住立刻收劍躲避,倒退幾步稍作喘息,沐青鵠一鼓作氣化作一道劍虹淩空而來,四周被籠罩在這股劍氣下無法逃離,光影向他們襲來,隻聽“咣”兩把劍被打落在地,劍尖直指他們。
“你們到底是誰,為何偷襲我”
他們依舊不作答,臉上隱約揚起的一條弧度,隨聲一句“縛”地麵立即散發出萬丈光芒,憑空顯現六把光劍將她困了起來,劍氣相互牽約相互融合,形成一個陣地,“糟了中計了”她想逃,卻發現施展不出任何術來。
白衣女子手中出現一隻木偶,隻見她化手為針刺往那木偶身上一刺,沐青鵠頓覺身體劇痛無比,她每刺一針,沐青鵠都會痛一下。“這難道是傀儡陣術”傀儡陣術是種將自身感官與陣中木偶人相連,一旦中了傀儡陣術,便要承受施術人對木偶的傷害,現在真的成要任人宰割了。眼見那隻針對準了木偶的心房,沐青鵠頓覺不妙,額間悄然無息的落下一滴虛汗,針毫不猶豫刺入木偶的心髒,於此同時鮮血立即從她的嘴裏噴湧而出。隻見她漸漸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,劍光刺眼,無法看出她是生是死,白衣女子緩緩上正想要確認。此時困住沐青鵠的劍瞬間消失了,轉而將女子重重包圍,現在情形完全顛倒,沐青鵠竟安然無恙的從地上爬起來,手握一個人偶,狡黠一笑道“這個好像很好玩”她手中幻化出一根細針,立在指縫中,在木偶身上遊走“你說我先刺它的臉蛋呢,還是眼睛”
白衣女子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,是由衷的稱讚“你居然能在短時間內破解我的陣並且布施出來,看來真不能小看你”
“要不要親自感受一下呢”說罷沐青鵠往那木偶身上刺了一下,白衣卻若無其事,不見一絲痛苦的表情。
女子戲虐笑道“你真經不住誇”眼見手中的木偶消失,那六把劍也一同消失,女子站在她麵前,微風揚起她的長發,眼神已是輕蔑“居然想用我的陣法困住我,那麼同樣的……”與黑衣男子眼神交換,男子輕輕點頭,嘴角動的厲害,雙方配合默契,一時間風起雲湧,霧氣不散。情況已不容沐青鵠猶豫,執劍向他們刺過去,一瞬間她雙腳像是踩空,身子一傾,感覺已跌入大海之中,是刻意還是巧合,她最怕水了,木偶卻被女子困在水牢裏;四麵八方的水從嘴巴鼻子耳朵裏湧進去,她頓得呼吸不暢快要窒息,雙手胡亂揮著,卻什麼也抓不到,現在方寸大亂根本沒心思去想應對之策,體力也將近極限,她放棄了掙紮,任憑身子慢慢的往下沉,她仿佛又看見了孟庭飛的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