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部分人對此露出了驚喜的神色,忙不迭的迎了上去,便是離得老遠就開始高聲問候,生怕車內的薑浩不知。
而大部分的朝臣,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堆,或敵視、或鄙夷的看向薑浩,對他的到來不為所動。
就在這時,呂儒晦親自帶著陳之通、王阜幾名朝中重臣趕來。
那些敵視薑浩的朝臣見狀,馬上變了臉色,熱情的迎了上去,對呂儒晦幾人拱手參拜。
敷衍的與眾人應付了一番,呂儒晦徑直向薑浩的車架走來。
在被幾名黑衛聯手擋在了距車架半米外的地方以後,呂儒晦也不惱怒,平靜的躬身拱手道:“老臣呂儒晦,叩見殿下。”
跟在呂儒晦身後的陳之通等幾人有樣學樣,紛紛躬身叩拜。
這一幕,引得眾人一陣驚疑,那些原本對薑浩嗤之以鼻的朝臣們,不少人也隨之臉色大變。
然而,薑浩馬車的車簾卻遲遲未掀開。
陳之通最先露出了不滿的神色,他躬著身,小聲在隊列內嘟囔道:“好大的架子,還真以為自己……”
“噤聲。”
呂儒晦的聲音傳來,嗬止了陳之通。
陳之通臉色一紅,有些羞怒的直起了身子,說道:“難道我說的不對?”
“便是監國又如何?他還不是陛下,難道真要對我等以臣下之禮相待不成嗎?”
眼見勸了一夜,陳之通火氣依舊如此大,呂儒晦臉上露出了慍怒的神色。
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,車簾便由內至外的掀開,薑浩從裏麵走了出來。
看到薑浩,陳之通有些尷尬,可緊接著他便以餘光看到了身在車廂內,衣不掩體、正喘息不止的彩蝶。
一夜的擔憂,還有骨子裏對薑浩的鄙夷,在這一刻徹底爆發。
陳之通並未按照常理一般,對薑浩躬身道歉或解釋什麼,而是直接冷嘲熱諷道:
“殿下還真是為了我大乾國祚殫精竭慮啊!”
“知道的,是殿下您為了皇室開枝散葉,不敢浪費半點時間。”
“可若不知道的,還以為殿下您荒淫無度,連上朝的路上,都要行那男女之事方可呢!”
在陳之通刻意放大的音量下,聚攏在宮門外的朝臣注意力紛紛被吸引了過來。
雖然因為角度的問題,還有那已被薑浩放下的車簾,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具體情況,但隻聽陳之通剛剛所言,便可算做驚天大瓜。
一時間,群臣對著薑浩議論紛紛。
雖然清楚這陳之通所言不虛,但本著主辱臣死,且急於表現的精神。
雲飛在聽到這話以後,臉色頓時一邊,將腰間佩刀拔出了三分之一,上前怒斥道:“大膽!陳之通,你竟敢如此對殿下說話,你眼中可還有君臣之分!?”
“你算個什麼東西,也敢嗬斥本官?”陳之通鄙夷的看向雲飛。
雲飛臉色一陣漲紅,當即便要發作。
可就在這時,薑浩淡漠的說道:“他的確不算什麼。”
“不過……”雙眼一凝,薑浩冷聲道:“你又算個什麼東西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