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呂儒晦的沉默,也使得朝臣們有些拿不定主意。
最終,還是與那言官同為禦史台的幾名同僚站了出來,分別拱手道:“殿下,臣等皆是此意。”
“還望殿下立刻下旨,請皇後娘娘入殿垂簾。”
點了點頭,薑浩淡漠的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一語說完,薑浩根本不給言官們任何反應,便再度開口道:“你們這些天天沒個事做,隻會動嘴皮子挑人毛病的家夥,是認為本皇子不夠格,無權獨立主持朝議,對吧?”
麵對這毫不遮掩的譏諷,幾名言官大怒。
最先進言的那名言官羞紅著臉,咬牙道:“殿下,我等一心皆為朝政、為社稷,您何故羞辱我等?”
“羞辱?”
輕蔑一笑,薑浩冷聲道:“就憑你們,也好意思言朝政?”
“那我到是要問問,你們說我不夠格,非要讓皇後入殿垂簾,到底是為了你們自己的私心,還是當真為了社稷!?”
“我們當然……”
言官厲聲反駁,話沒等說完,就被薑浩打斷。
“放屁!”
“我大乾自太祖時便立下規矩,後宮不得幹政!”
“之前,那是因父皇病重,國內政務無人主持,皇後在不得以之下,這才逾越了祖宗禮法。”
“但現在,本皇子已為監國,有獨掌國政大權之能,又為何一定讓皇後娘娘入殿?”
“不見!今日皇後娘娘她根本就沒來?”
“連娘娘都知道的事情,反而是你們這群不學無術,鑽營算計的小人卻不知道,還好意思和我談論什麼朝政、社稷?”
薑浩的怒斥,在空曠的大殿內不斷回蕩。
幾名言官被罵的麵紅耳赤,紛紛低頭退了回去,看那樣子,若地上有縫的話絕對當場就要鑽進去不可。
唯獨最開始的那名言官,卻依舊站在原地。
此刻的他,看起來無比孤獨,但卻異常的倔強。
他雙目血紅的看向薑浩,咬牙道:“殿下,那您之前在玄武門外又怎麼說?”
“怎麼說?”
聽到這話,薑浩笑了,他淡淡的說道:“陳之通早在一月之前,便已向內閣遞交了辭呈,據我所知,首輔也已批複,隻待年末便會實施。”
“而昨夜,他更是對我、對父皇主動申請至仕,父皇當場應允,所以他眼下根本就是一介草民,這件事我已在宮門外說過,你還有什麼異議?”
“或者說,你認為我父皇的命令都做的不準?”
這句話,已是誅心之言,一個回答不好就可以直接人頭落地。
但那名言官卻是絲毫不懼。
他冷笑著搖頭道:“殿下誤會了,臣所言,並非是陳大……”
說道這,他微微一頓,想起了剛剛呂儒晦被懟的那一幕,連忙改口道:“並非是陳之通,而是殿下在車內所做的齷齪事情!”
“殿下身為我堂堂大乾監國皇子,理應為國之表率,卻在上朝的路上與車內同女子行苟且之事,荒淫無度。”
“此,難道不損我國之威嚴,朝廷的聲望嗎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