5、大唐兩條龍(5)(1 / 3)

莫名其妙被叫過去,莫名其妙讀了些字,又莫名其妙被放了回來。

這是李澈對這段經曆最開始的想法。

李凝倒是比他想得多一些,但也隻是奇怪李世民看她的眼神和先前有些不一樣,至於具體有什麼地方不一樣,她卻是想不明白的。

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不去想。

回去的時候,李澈拉住了李凝,他已經發覺了不對勁,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李凝分開。

仗著旁人聽不懂他們的話,李澈回憶了一下剛才的細節,斟酌著對李凝說道:“你注意到那個正廳外麵掛著的匾了嗎?”

李凝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不認識的字。”

李澈臉色凝重地說道:“我也一樣。”

李凝驚了一下,倘若她說有什麼字不認得,那必然是她自己沒學過,但李澈不一樣,除了精通各種樂器之外,他經常自己填詞作曲,也喜歡看書,她不知道自家哥哥算不算有文采,可總不會連匾額上的字都認不得。

李澈又道:“之前我就有些奇怪,那個帶我們回來的將軍器宇不凡,應當出身不錯,不可能沒學過官話,剛才見到那兩個中年男人,他們兩個人各有口音,但總體來說,發音近似於那個將軍的語言,我總有一種感覺……”

剩下的話他沒有說出來,但李凝已經聽懂了。

她的眉頭先是一擰,隨即又鬆開了,隻道:“也就是說元京城回不去了,這也好。”

除了先前那句下意識的“我不想”之外,她竟是沒再說出任何想離開的話,仿佛並不擔心自己的處境似的。

李澈知道她是不想讓自己擔心。

阿凝從小就很懂事。

但李澈並不欣賞這份懂事,隻覺心疼。

他沉思良久,對李凝說道:“剛才我們見到的那兩個人有些古怪,那個長須男子一直在觀察我,我讀完銅書之後,也是他點了頭,那個將軍的態度才有了變化。”

李凝眨了眨眼睛。

李澈冷靜地說道:“要麼是把我們誤會成了什麼人,要麼以為我們的來曆不同尋常,這其中的關鍵點,在銅書上。”

前者有些麻煩,因為身份隨時可能被拆穿,後者更麻煩,假如他的猜測成真,別說來曆,就是戶籍他們都沒有。

李凝說道:“可銅書有什麼重要的?大夏立國以來一直在用,隻憑這個就能讓他們放我們走?”

李澈也有些不解,但他還是說道:“一件事既然發生,肯定有解決的辦法,那個將軍和他身邊的人既然對銅書感興趣,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對你下手,隻是現在無法用銅書矯音學習他們的語言,隻能想個法子讓他們從頭教我們。”

然而李澈沒想到的是,接下來

的日子,無論他怎麼比劃,明示暗示,整個行宮之內連半個肯教他說話的人都沒有。

這一切源頭都在於房玄齡那句“巫不同人言”。

李世民雖然很想能和李凝交流,但他也明白事有輕重,假如這兩人真是巫,他命人教他們凡人言語,這是一種侮辱的行為。

以李澈的天賦,足足十來天的時間,也就悄悄學會了“更衣”“洗漱”“吃飯”等幾個常用的詞。

離和人正常溝通還有很長一段距離。

更讓他心煩的是這幾天他住的行宮外麵來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姑娘,也不知道什麼原因,天天堵在門外叫喊,李凝那邊也是一樣的情況,他們都聽不懂這裏人說話,更不知道這兩個堵門叫喊的女子是在喊什麼,看神情她們也像是不大情願的模樣,但就是日夜不停地叫著,幾乎隔一會兒就要喊幾嗓子,很是煩人。

李凝夜裏睡不好,白天也沒法補覺,侍女更不管,她對比了一下自己和門外女子的體格,最終遺憾放棄了和人動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