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,沈素帶著已經幻化成人形的青月,和那六個已被她訓得服服帖帖的新秀,醜陽,子午,辰末,曉初,晨暮,和申夜,已然成了她的貼身侍衛,與青月一樣,但凡有她纖纖身影的地方,必定有那六人的身影,那排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大。另外,自擂台賽結束後第二天,便沒有人再見過四大長老。有人說他們是羞愧難當,默默離開,也有人說,他們怕新宮主會記仇,報複他們,便提前開溜。但無論是何種情況,都沒有得到證實,自然是大家說著說著就淡忘了。
走到後花園的無人之處,沈素便示意那六名貼衛,在遠處候著,而她便急不可耐地青月使了個眼色,然後兩人便朝花園更遠一些的位置走去。
然後,在確認四下確實沒有閑雜人等,沈素便蹙著眉頭,自懷裏掏出一個瓷瓶,打開瓶蓋讓裏麵的那條小金蟲爬出來,她悶悶地對青月說道:“你快幫忙看看,幽克是不是生病,我最近這段時間,無論怎麼喚他,他都不再應我了?”
青月聽罷也蹙緊了眉頭,他俯下頭去,低低地觀查了一下爬行緩慢的幽克,許久後,才突然想到了什麼,便說道:“主人不要替幽克擔心,幽克他沒有生病……”
“既然沒有生病,為何我與他說話,他都不理我?”沈素十分不解。被人無視的感覺真的不好受。
青月俊朗的麵容起了些微妙的變化,隻見沉默了好一會兒,似是做了一番思想鬥爭,便見他說道:“幽克將畢身所學的鬥氣魔法都輸送給主人,他此刻隻是一縷普通的孤魂暫棲在這條小金蟲的身體,沒有了魔法,他連正常的人類語言說不出口了。”
“怎麼會這樣?”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,沈素是情願自己被那東風長才打傷,也不會讓幽克為她做出那麼大的犧牲,更何況幽克本身學習鬥氣魔法的資質就差,要練成五級魔法師,他至少發了五年或者更長,沒想到就在這一夕間便拱手送給了沈素,叫沈素怎麼不感動。一想到從此,幽克那略帶沙啞地嗓音再也聽不到了,沈素便難受得眼淚撲簌簌直往下掉。
被幽克附體的小金蟲見罷,便奮力地從小瓷瓶裏鑽了出來,飛到了沈素蔥嫩的纖指上,伸出尖尖地小舌頭,一如當初第一次向沈素示好那般,柔柔地舔著她的手指,讓沈素更加心頭一片酸澀。她便轉頭對青月說道:“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幽克?”
青月搖了搖頭說道:“暫時沒有合適的辦法,隻能幽克自己努力,再重新一級一級的練習魔法,直到恢複到原來的五級便又可以與主人正常的交流了。”
沈素聽罷蹙蹙眉頭問:“要多久?”
“這個說不好,本身我大哥練習鬥氣魔法的資質平平,這次又元氣大傷,快則也要一年,慢的話,五年十年也不等!”青月眼中閃過一抹心疼,幽幽地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