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、幫主慘死
因為擔心癲和尚的下落,商隱子一行人日夜趕程,很快就到了河南嵩山少林寺。
少林寺創建於北魏孝文帝太和十九年。當時,天竺僧人跋陀由西域來到中原,得到虔信佛學的孝文帝的禮敬。跋陀見嵩山很象一朵蓮花,便有意在「花」中立寺,孝文帝遂在少室山建造少林寺供養跋陀。後來又過三十餘年,南天竺僧人菩提達摩來到少林寺,廣羅弟子,傳授禪宗,成為中國佛教禪宗的開山祖師。嵩山由兩座群山組成,東為太室山,西為少室山,各擁三十六峰,峰峰有名,少林寺就位於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乳峰下,故名「少林」。
烈焰從未出過遠門,在她看來,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新鮮。烈焰對商隱子表現出特別的好感,經常拉著商隱子問東問西。雖然心中有事,但商隱子脾氣溫和,不忍拂了烈焰的興致,對烈焰有問必答。
倒是烈火夫妻倆覺得過意不去,常常叮囑烈焰不得胡鬧,纏著商隱子。烈焰頓時嘟起嘴,那一臉無辜的表情讓人不忍責罵。
寺門口坐了幾個小和尚,麵色萎黃,毫無生氣,而寺廟大門緊閉著,與往日門庭森嚴的情況不太一樣。烈火上前詢問:“小師傅,我們想拜訪癲和尚,麻煩小師傅通傳一聲。”小和尚惡狠狠地道:“這段時間拜會癲祖師的人可不少,他老人家可不是誰都見得。你們這些惡人,要見祖師先過我們這關。”說罷,十八個小和尚,擺起十八銅人陣將商隱子等人圍在中間。
烈焰怒道:“你們這些臭和尚,居然用銅人陣來對付我們。看本姑娘不教訓你們。”話音剛落,一枚長劍就破鞘而出,直直地掃了過去,少林十八銅人陣與打狗陣法一起稱霸武林,威力無窮,但看來這幫小和尚的陣法並不嫻熟,再加上烈焰劍法不俗,一招火燒雲就已將幾個小和尚打得落花流水,烈焰得意地指著帶頭鬧事的小和尚,喊道:“知道本姑娘厲害了吧,再打啊。”語罷,又舉起了劍,但這回劍停在了半空中,動彈不得,而烈焰的麵色越來越紅,額頭沁出了細汗,烈火心叫不妙,正欲騰空而起,卻見商隱子已經出手了。
商隱子揮起玉簫,以四兩撥千斤的力量將烈焰的長劍從那股氣流中引了出來,因為力道過大,烈焰一個趔趄,商隱子眼明手快地將她快要倒下的身體攬進自己懷中。而葉紅裏也在此時出手,他展開羽扇,飛身躍過小和尚,展開楓雲掌,朝緊閉的寺門劈去。
嘎吱一聲,門開了,一個麻衣和尚躍出來,伸出右掌,與葉冷然的掌擊在了一起,麻衣和尚被冷然掌力震退了幾步,而冷然在空中折起羽扇飄然而下。烈火大叫一聲好,麻衣和尚木木地掃量著葉紅裏一行人,他麵目有些猙獰,一條刀疤從左眼劃自下巴,那翻出的紅肉讓人看著覺得恐怖。
麻衣和尚的目光停在了商隱子腰間的玉簫上,他定了定神,原本猙獰的臉上寫滿了敬意,隻見他畢恭畢敬地走到商隱子麵前:“原來是商大俠,在下有眼無珠,冒犯了商大俠,還請大俠海涵。你們還不向商大俠賠禮,怠慢了貴客,可是要罰的。”眾小和尚忙不迭地向商隱子等行禮賠罪。
商隱子向麻衣和尚道:“難得玄明法師還記得我。我聽說最近找癲和尚的江湖人士特別多,不知所為何故?”
麻衣和尚是少林寺的戒律院首座玄明。玄明道:“商大俠,我們裏麵說話。請。”
進得堂內,商隱子將同行之人一一介紹,待到烈焰時,烈焰惡狠狠地道:“玄明法師,我看你們少林的待客之道真是不敢恭維啊。”玄明法師一臉苦笑:“烈姑娘,得罪了。隻是敝派實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啊。”說罷,玄明推開了一直緊閉著的內堂的門,商隱子等人驚呆了。內堂正中大大的一個奠字,中間並排放著兩具屍體,蒙著白布。在旁守靈的少林弟子都身披麻衣,臉上寫滿悲憤。乍見商隱子,跪在前排的幾位長老站起身來,快步走到商隱子麵前:“商大俠!”
商隱子驚道:“玄苦法師、玄晦法師,這究竟是出了何事?”眾人都將目光轉向白胡子白眉毛的藏經閣首座玄苦法師。他帶著商隱子走到兩具屍體前,掀開白布,商隱子大吃一驚:“方丈,玄悲法師?玄苦法師,怎麼會這樣?”而烈火兄妹早已跪倒在地:“方丈、師傅!”
玄苦法師示意眾弟子退了下去,僅剩下三位首座和商隱子一行人。玄苦法師將質疑的目光掃向冷然:“這位兄台武功不俗,不知是?”,商隱子道:“這位是我剛認識的朋友,冷然。他應該算得上是百裏老人的徒弟。”玄苦法師點點頭:“既然是百裏老人的徒弟,按理說也不是外人,隻是事關重大……”冷然未及玄苦法師說完,接過話茬:“玄苦法師的意思我明白,我先告退。”三位首座即向冷然致意:“請冷公子包涵。”說罷,冷然朝堂外走了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