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麵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,皺著眉看她,“幹什麼?”
現在的他不是那張馬臉,看上去正常一點,雖然比平常人的臉要長上那麼一些,好歹不那麼詭異了。
“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!”她理直氣壯的說。
嘴巴一張,馬麵好像沒聽清她說什麼,愣了半天才道,“你找錯人了吧,這事兒應該找閻王。”
“喲,他還什麼都親自過問!”揚了揚眉,她有點意外,“當老大的難道不應該是翹著二郎腿啃啃龍蝦喝喝茅台,沒事訓小弟玩麼?他怎麼好像什麼都管?”
馬麵臉更長了些,“不要亂說,閻王很盡責的!地府不給沒有差事的鬼魂安排住處,要想要地方住,就去求閻王!”
說完,他繼續往前走,眼睛盯著那些鬼魂,以免有偏露的。
“好吧,我去找他!謝謝你啦!”拍了拍他的肩膀,她轉頭往回跑去,馬麵看了看她的背影,搖了搖頭,繼續自己的工作了。
走到半路,司盛楠想到還把小鬼一個人丟在那裏,幹脆帶他一起去,運氣好給小鬼也安排個住的地方,便掉頭去找他,結果還沒走近,遠遠的就看到地上淩亂一片,小鬼蹲在一邊嚶嚶的哭,那裏還圍著一群惡鬼。
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她一聲大喝,冷不防把那些惡鬼嚇了一跳,回頭一看是新來不久的女鬼,他們便哈哈笑了起來。
一邊笑一邊撿著手裏的東西,“小妞,脾氣好辣呀!”
其中一個臉上有道橫過半張臉的刀疤,晃著身體走過來,伸手想要勾她的下巴,“新來的要懂點規矩,知道不?”
司盛楠冷眼看著他道,“規矩你定的?”
“那當然!”刀疤臉洋洋得意的說,“別看著地府裏閻王最大,可這棚子就是我做主,想從這兒過,也得問問我答不答應!”
“老娘不但要從這兒過,還要拆了這,那又如何?”她生平最恨的就是欺善怕惡的人,更何況欺負一個小孩子,實在是太過分了!
“喲,我這暴脾氣!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?”刀疤臉抬手就要甩她一巴掌,司盛楠眼皮都不眨一下,直接捏住他的手腕一轉——
並沒有預料中骨頭折斷的聲音,她這才想起這些人都是鬼,已經沒有了身體,又何來的骨折,大驚之下手勢一頓,那刀疤臉得意的反手將她擒在懷中,“乖乖跟大爺玩玩吧!”
說著,一張臭嘴湊了上來,她擰起眉頭想要踹他,可是根本沒用,沒有痛感,以前的擒拿格鬥術都失去了作用。
“什麼臭東西,沒事端得會欺負新來的,真不要臉!”一聲嬌滴滴的聲音響起,接著司盛楠就覺得脖子上一鬆,然後身後的刀疤臉整個飛起,重重落在地上,痛苦的呻吟。
她有些詫異,不是不會痛的麼?
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,卻見一個紅衣女子,冷著臉站在那裏,嘴角明明有笑意,卻讓人覺得那笑也是讓人背脊發寒的。
“紅……紅綃姑娘……”其餘圍觀的惡鬼都紛紛往後縮了幾分,似乎很是害怕的樣子。
刀疤臉更是哼哼著說,“紅綃姑娘,你為什麼總是跟我過不去?”
“因為你讓我覺得惡心!”女子朝著司盛楠走過來,仔細的打量了一眼,“你就是新來的那個傷了哮天犬的女人?”
不知她是敵是友,但是起碼救了她,司盛楠便點點頭,“謝謝你救了我!”
“我也並非救你,隻不過見不慣這些髒汙不堪的臭東西!”她說出的話都是冰冰冷冷的,站在她麵前還有些距離,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冰涼的氣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