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之間,倒是無所不談,所以也不用忌諱是不是會說了不高興,更何況,妖王所言是事實,更是在警示他。
閻王點了點頭,“但是,我現在心裏想的都是盛楠的事……”
“離休,別讓情這個字蒙蔽了你的心,現在冷靜的想一想,你說,赤魔子需要孕育三個月,魔尊也是三個月以後才會再來,現在反倒是不著急的事了,當務之急,把地府取回來,一切慢慢再談!”他到底是旁觀者清,能很冷靜的分析。
“嗯,我明白!”看著他,閻王也知道沒必要說那個謝字,隻拍拍他,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剛回到屋子,盛楠就從裏麵迎了出來,看著他道,“天庭來人的事我聽說了,是不是要取回地府?”
他愣了一下,沒想到她居然猜中了,很是意外。
看著他神情有那麼一點錯愕,他笑道,“幹嘛這麼驚訝,你想啊,天庭的人又不知道我的事,總不會是為那東西而來,最近發生的事,最讓天庭為之震動的,隻怕就是地府的事了。雖然地府歸你管轄,但是讓旁人取走了,天庭總是沒有麵子的,玉帝也不會袖手旁觀的!”
他笑了笑,伸手掛了下她的鼻子,“你倒是聰明!”
“跟在你身邊,多少也要有點長進啊!”她開玩笑的說,很自然的將手繞過他的胳臂,挽著他往裏走,“看你還笑得出來,倒是很鎮定的,怎麼,有解決的辦法了?”
“小小一個餘慶豐而已,也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,就算是修為飛速驚人,天庭隨便派員猛將,都犯不上我們動手!”他坐了下來,氣定神閑的說。
睨了他一眼,司盛楠道,“你就不怕旁人說閑話?說你坐享其成,自己的事不自己做?”
端起杯子喝了口水,他更加淡然了,“你認真我至今,何時我在乎過旁人的眼光?愛說什麼便說什麼,更何況……能坐享其成,我幹嘛事事親力親為!”
她笑了起來,覺得他說的也對,隻是不無感慨,“沒想到,他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,我都不知道,他是一開始就是偽裝的,還是後來才變的!”
緩緩搖了搖頭,閻王也說不上來,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,這個餘慶豐絕對不簡單。
等天兵天將將他擒拿下來以後,再探究竟吧!
“對了,你不用找老古了,我早前聽千尋說,老古因為給你療傷大傷元氣,已經閉關修行去了,我覺得,這事兒你也不要再打擾他了,畢竟他老人家也一把年紀了,他也未必能有什麼法子,還是算了吧!”她想起之前問過千尋的事,便直接說出來。
他微微頷首,伸手揉著她的發絲,原本短短的,現在已經長至腰際了,時光真是飛逝啊。
“我知道,我已經大概清楚了這東西的來曆,隻不過,怎麼樣把他弄出來或者消滅,我暫時還沒有法子,對不起!”他歎息著,第一次覺得這麼深深的無力。
“說什麼對不起,這件事,本就不是你的錯,想不到法子也是正常的,如果那麼容易就能弄出來,魔尊就不會那麼放心的把我放了!”她笑了笑,一點都不勉強。
可她越是這樣,閻王的心裏就愈發的自責,如果不是為了他,她,她們,何至於此!
盡歡已經為了他而犧牲了,如果他連盛楠都保不住,做的什麼閻王,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!
心內煎熬萬分,他緊緊的握住她的手道,“盛楠,相信我,不管怎麼樣,我一定會救你的,不會讓你再為我犧牲,我不會允許在失去你!”
她點頭,當然是相信他的,唇角上揚,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,“好,我信你!”
在妖界的日子過的雖然平淡,但是卻是她從陽間死去以後過的最舒心的,彼此兩心相許,就算寄人籬下,也是苦做甜。
更何況,妖王待他們不錯,一點也不苦,還有千尋的作陪,偶遇青鸞,會彼此相視一笑,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盡釋前嫌,但是也不會多說什麼。
就這樣大約又過去了十數天,直至有一日,二郎神再次從天庭回來了。
他是來看青鸞的,卻帶了一個驚人而不好的消息!
“離休,大事不妙!”他身上還有些浮塵,顯然來的很是匆匆,甚至來不及撣去。
大約最近聽壞消息已經聽習慣了,閻王的麵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,隻是淡淡的問,“什麼大事?”
這時,二郎神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極為古怪的神色,似乎有點尷尬,還有點難以啟齒,閻王側頭看了看,身邊隻有司盛楠,便道,“說吧,又沒外人!”
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默然不語的她,二郎神才靠近閻王,刻意壓低了聲音說,“天庭不是派人去幫你討回地府了麼?”
“嗯!”他應了一聲,因為並不是很擔心,所以也沒有去關心過。
“一敗塗地!”他用簡短的四個字,總結了最後的戰果。
揚了揚眉,閻王似乎有點意外,沒想到餘慶豐這麼厲害,連天兵天將都拿他不住,想了想道,“莫不是輕敵了?玉帝都派了誰去?”
“先鋒官是哪吒三太子……”二郎神頓了一下,然後道,“後來哪吒落敗,李靖便隨兒子一同出戰,沒想到,居然也落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