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興奮地跳起來,臉頰紅暈越發鮮豔,叫道:“好也,我們一起過去探鬧熱吧!”
於是我、箴言二人,先將姐姐送到床上休息,然後換好鞋子,並肩上**。
荷田村之如明江,步行不過幾十分鍾。我們兩人手牽手走過去,那明江岸上,早已彙聚了萬把多人,等待一年一度龍舟競的開展。我們方才湊近,便叫洶湧的人潮擠散。我眼看箴言脫手,越衝越遠,焦急地大聲呼喚,立時被沸騰的人聲淹沒。我自知是超級**盲一個,呆呆地立在原地,惴惴不安地四下裏張望,找尋箴言。
“我從你的眼裏看到,你有若!”
麵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奇怪的人,我回轉頭蹙眉打量他。說他奇怪,是因為麵頰上非笑似笑,戴著一副落伍的大大黑邊眼鏡,看似很年輕,卻有一股說不出的蒼老味道。
“若?”
我疑問,自然明白這個意思,可是為什麼我的眼裏有若呢?縱然在失散的焦急情形下,我也忍不住抿嘴淺笑:“你是說,我的眼睛裏長蟲子了?嗬嗬,我可不胡亂生吃青蛙,以至於眼睛長寄生蟲。”
那人微笑,腔調陰陽怪氣,叫人怪不**的。
“我是說,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你有若了。若,其實長在心裏麵。眼睛為心靈之窗口,所以我能夠透過你的眼睛看到心裏麵的若。”
“哦,那你說說看,我的心裏,倒長了一條什麼若?”
對方的臉頰揚起一絲微笑,竟然有隱隱的**。
“你的心裏正在孕育一條小小的愛若,她慢慢地孵化,總有一天破繭而出,那時既是你喜悅之時!”
我教對方說破心事,呆了呆,反問道:“你究竟是什麼人?”
“我嘛,隻是一個蟲師……”
啪地一掌拍在我肩頭,她側過臉瞥見箴言,頓時麵露喜色,說道:“太好了!我以為我走丟了呢!”
我回頭,那個自稱蟲師的人卻無影無蹤,茫茫人海中,似乎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個人。
箴言凝視我殘餘驚愕,關切地問道:“你,怎麼了?”
我收回眺望遠處的目光,搖搖頭,淡淡地說道:“沒事。方才遇到一個算命的,替我算了一卦。”
“那卦象怎麼說?”
我臉上又熱起來,好在酒勁未消,別人辨別不出,低聲細語:“不能告訴你!”
因為岸邊人實在太多,我們兩人隻好跑到附近的一個酒家,登樓觀看。恰好遇到一群箴言的大學朋友,瞅見箴言帶了漂亮的女孩子上來,齊聲皆道箴言好福氣。哪裏容得他分辯,一個個上前灌酒,甚至我也慘遭連坐,硬生生地被灌了幾盅。我酒量本來差勁,中午的黃酒尚未消盡。待到傍晚時刻,箴言都酒醒,我尚且糊裏糊塗的模樣。箴言無奈,隻得一手拉著我以防丟失,慢慢牽回家。途經超市,心念家中缺少物件,對我說道:“我到裏麵去順便買些日用品,你乖乖地在這,千萬不要走開!”
我點頭地跟貓一樣的乖巧,待到箴言頃刻出來,老早如野貓一般不知竄到哪裏去了!箴言頓時頭皮發麻,驚地手中的袋子頓時丟下,暗暗自責,唯獨忘了,喝醉酒的女子哪能不可理諭。本想倚仗出色的嗅覺尋找,無奈中午飲酒過量,鼻頭都是酒糟氣味,不得不慌慌張張地四下裏找尋。
其實我就躲在附近,方才箴言走開幾步,就嘀嘀咕咕自言自語:“哎……呀~真的好困,我找個地方睡覺!”
說著,一頭鑽進一堆灌木叢,草皮**,於是安然躺下,枕著大樹樹根沉沉入眠。若是箴言看到,一定會活活氣死。在如同嬰兒般聖潔的無暇的熟睡麵頰上,誰又能窺知我使某人瘋狂的惡魔舉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