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七十八章、啼笑因緣(1 / 3)

果然是這女人,拖著我在人群裏奔走,來到一個貴賓包廂,裏麵坐著愁眉苦臉的錢先生。姐姐放下我的手,氣喘籲籲。我盯著姐姐,又看看錢先生,突然上下起手,在姐姐身上亂摸:“啊,姐姐,你一夜失蹤去了哪裏?是不是被煮成了熟飯,變成了二手貨可是糟糕了!”

姐姐滿麵窘困,燒了一層玫瑰色的紅暈,推開我叫道:“放手,你這個猥瑣的鹹濕女。你看我是放蕩的女人嗎?”

忽乜斜到我左手手指上的亮晶晶戒指,於是趕忙把我的手臂托起來,放在眼前細細打量,不刻抬起頭,瞪著圓圓的眼珠驚愕歎道:“你,你這個女人,儀式都還沒有舉行過,就毫不羞恥地把戒指戴上了。我看戒指甚是古老,又有五條狐狸尾巴,你老實承認吧!是不是教狐狸給煮了,變成二手貨才不得不嫁人!”

“姐姐,不是啦!你不要轉換話題,幹淨老老實實地交代,前天夜裏,你到底和錢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?我和箴言一起到過湘湖,施夫人生氣的很,把程颯都捉住當人質,要你們乖乖回去,我和箴言說好說歹,才讓施夫人放開程颯。她隨時都會過來,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,我們快商量一下,不至於惹得施夫人太生氣!”

我嘰嘰咕咕地埋怨姐姐,後者長歎一聲,垂頭喪氣地說道:“其實,也不是什麼大事,但是化解誤會,似乎叫人不大相信!”

我心中好奇,疑問道:“究竟是什麼誤會,怎麼會叫人不相信呢?”

姐姐頓時滿麵通紅,原本素來口齒刁尖,這時結結巴巴,說道:“其實,其實那天,約莫是三更天左右,我喝酒多了,急得不得了。但是腦子又有點糊裏糊塗,不知怎麼地,居然不小心失足落到一條溝壑裏……”

她焦急地搓搓手,心中有愧,一直不敢正視我。

我不禁啞然,吳山本是一個土包,雨水衝刷之下,溝壑甚多,加之草木茂密,遮掩地很隱蔽,黑夜裏一個醉酒女人便稀裏糊塗掉下去。

“幸好溝壑底下,積累了許多泥土,鬆鬆軟軟,所以人倒沒有摔傷。我高聲呼救,可是你們這些人,一個個睡的和死豬一樣,隨便來一個人,隻要不是錢先生,就不會惹出如許誤會了!結果最後來的還是他,錢先生循聲而來,一不小心,竟然也掉在了溝壑裏。夜裏黑咕隆咚的,看也不看清,呼叫無用,我們隻得辛辛苦苦在溝壑裏麵呆了一夜,幸虧沒有著涼感冒!早上我們好不容易爬上來,但是你們一個也找不見,後來遇到了月老,才曉得惹了這般大的誤會!”

我說道:“就隻是掉在溝壑裏嘛!不可抗拒力,我想施夫人也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女子,我和她好說好說,就肯放了程颯。所以你們隻要好好解釋,態度誠懇一下,就不必搞成這幅情況了!唉,世間本無事,庸人尤至擾!”

姐姐杏眼怒瞪,長長的直眉豎起來,在小小的白皙的麵龐上青一下白一下,遊走不定,氣衝衝地說道:“你這女人,老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。你說說看,一雙孤男寡女,在一個狹小的地方呆了一夜,沒有任何事情發生,你說有誰會相信呢?”

我急忙表白:“我信我信!”

姐姐嗤之以鼻:“你這個女人,就算了,心眼比針尖還小,醋勁比硫酸還濃。之前你的親親箴言和梅花精陳素梅的事情,誤會起來,甩手就給箴言好難看的臉色!”這死女人裝成非常誇張的表情,“平素你脾氣就不好,表麵是一個溫婉爾雅的淑女,其實乃一個潑婦悍婦,最喜以恐怖手段支配他人,小狐狸被你弄怕了,嚇得連滾帶爬逃之夭夭。這個誤會啊,差不多三四個月,現在才解決,你說,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