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憬訕訕地摸了摸腦袋，“確實不太會。”
剛說完就被班主任瞪了一眼，“會不會我能不清楚嗎？還是你們數學老師不清楚啊，前天卷子改完之後，你們數學老師當天晚上打電話跟我聊了一個多小時，說不知道是不是哪裏招惹的你倆，你們兩個是故意惹他不痛快。”
“紀殊你說，為什麼後麵不寫了？”
紀殊低垂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卷子，“我當時……時間不夠了，計算前麵幾道題花費了太多時間，導致後麵收卷的時候才匆匆寫了一點兒。”
班主任這次板著臉也不說話。
兩人就這麼站著。
“可能這道大題對其他人來說確實有難度，但是你倆要是連這種題目都不會，之後的考試怎麼辦，雖然這次在學校還是排第一第二，但和其他學校比，和全省比，你倆還能保證考第一第二嗎？”
江之憬原本應該默默地低著頭挨罵，但是有點不死心，又抬起頭問，“那我跟紀殊誰排第一。”
貿然被打斷，班主任確實是不爽的，又瞪了一眼，“原本我是準備一會兒要在你媽媽麵前好好罵你一頓，不過……這一次確實比上次進步了不少。”
江之憬和紀殊都有點兒緊張，屏住呼吸，等著老師繼續說出來的話。
“紀殊同學比你多一分，排第一。”
紀殊和江之憬對視一眼，然後各自都低下了頭，兩人幾乎是同一時刻從嘴裏吐出了一口氣。
老師隻當紀殊是鬆了口氣，江之憬是歎了口氣。
“現在省排名還沒出來，估計也不會太高，這最後一題你要是都寫出來了，估計也是十拿九穩的事，暑假回去在數學方麵還是要多下點功夫，你倆的數學成績我一直都是很滿意的，但這幾次考試都不是很理想，要多反思反思，找找自身的原因，知不知道？”
班主任打了一巴掌又開始給兩人發糖。
江之憬唯唯諾諾地在麵前點著頭。
“好了就先回去了，一會兒你們家長也該過來了，今天我給你們留點麵子，我要是下次還這樣，我直接叫你們家長過來。”
班主任招了招手讓兩人出去。
紀殊走在前麵，雙手背在身後，她的幾張卷子疊在一起，此時正捏在手裏。
江之憬的試卷她剛剛已經看到了，最後一題的空白處，像是在向她訴說著什麼。
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，快到教學樓的時候，江之憬勾了一下她的手。
紀殊回頭看著他。
江之憬的眼神熾烈，“紀殊我……”
紀殊微抿著唇。
江之憬再次深呼吸地開口，“為什麼後麵的不繼續寫了？是真的沒時間了嗎？”
數學考試那場，江之憬朝著紀殊的方向看了很多次，她早早地就寫完了卷子，甚至後來趴在桌上睡覺。
這就是她和班主任說的沒時間嗎？
“那你是真的不會嗎？江之憬這種大題應該不會難到你吧？”紀殊不答反問。
兩人彼此僵持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