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花直折堪須折,莫待無花空折枝。”君如烈手指了指如今已經入了夢境的江橙,“她醒來,也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。”
何以淵沒有動彈,隻是定定的看著君如烈。
君如烈行事,從來都是這般的隨心,他也從不會顧忌對方是否願意。當然就憑著對方的那個皮相,也不會有誰忍心拒絕的。
“既然你不想,那我便不客氣了。”君如烈對江橙本身並沒有太大的興趣,隻是瞧著何以淵這個模樣便覺得有些意思,想要捉弄一下對方而已。
君如烈挑了下眉,他低下頭細嗅了一下江橙身上的味道,依舊是那般的香甜。
就憑著這個味道,便可以彌補對方不是個美人的遺憾了。
這般的想著,君如烈倒也不覺得自己吃了什麼虧。
“何以淵,你不知道什麼叫做非禮勿視。”身子往下傾,就感覺到何以淵的視線似乎要將自己的身後給燒個洞出來,如芒在背啊。
“強行與人結合,你不怕嗎?”何以淵隻覺得自己心中憤怒,可他壓製住了這種憤怒,反而用其他的理由為自己的憤怒做開脫。
君如烈笑了笑,整個人如同一朵妖豔的花一般。
“我又不是第一次挨雷劈了,自是不怕。”這般說著話,君如烈的目光卻從江橙的身上收了回來,甚是認真的回答了何以淵的話。
這話倒是認真的,雖說第一次挨雷劈的時候,著實是覺得有些狼狽。
但如今,隔斷時間便是會雷劈上一劈,他早已經習慣了。
何以淵並沒有再多說什麼,漆黑的眼眸與君如烈對視,並伸手阻攔了君如烈的行為。
君如烈挑了下眉毛,對於何以淵的這個舉動,他並非是怕了對方,隻不過有那麼些好奇。
“江橙是她的轉世?”
若是說是她的轉世,那也說不通,畢竟何以淵的態度並不熱切。
回想著當初那個女子第一次轉世的時候,何以淵便守在對方身邊一輩子,看著對方結婚生子然後老去。
這種情愛,君如烈是沒有辦法做得到的
也是這些年,何以淵倒像是看開了許多,連對方轉世到何方都沒有去關注了。
盯著何以淵半響,也沒有從何以淵的口中聽到一個答案,當真的是有些無趣。
“若是她,這輩子,你怕是守不住了。”他對於那東西勢在必得,而其他的鬼又何嚐不是呢?
何以淵便是再怎麼厲害,也不可能以一鬼之力對抗整個鬼界。
冷冷的看了一眼君如烈,他並沒有解釋江橙並非是柳佳期的轉世,但他並不願意看到江橙落到旁人之手,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。
至於,護不護得住,這又何須君如烈來操心。
更何況,他是要護著江橙嗎?
眸光微閃,何以淵原本自以為自己對那東西是並不渴求的,隻是如今若非是這個理由的話,為何他要這般的在意一個女子。
屬於何以淵的幽藍色火焰懸浮在江橙的身上,像是在守護著江橙一般,在虛空停頓了片刻,然後便鑽入到了江橙的體內。
見到此狀,君如烈臉上的笑容隱去了,眼裏滿是陰騭。
“你護不住她的。”即使是將那東西放在江橙的身上,何以淵也不可能真的護得住江橙的。
覬覦江橙的人,不僅僅是他,還有上麵的那些鬼。
那東西放在江橙的身上,對於一些小鬼確實有震懾的作用,但若是遇上個不怕死的或者不怕何以淵的人,並沒有多大的用處。
而君如烈之所以會生氣,還因為那東西放在江橙的身上,將他白天裏給江橙所烙下的印記也給燒沒了。
那印記,無論江橙去往什麼地方,他都可以隨時的找到對方。
君如烈之所以這般容忍了下來,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和何以淵之間的實力不相上下,若是真的硬碰硬,最終隻是會便宜了旁人。
這種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,他可不會去做。
總歸是,時間還長著,他便瞧著何以淵能夠護得到幾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