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的宮女太監先我和蘇武一步,草草的將蘇武的房間隨便布置了一番,大致像是結婚那麼回事。
我坐在床榻上,環視房間,簡單的方圓桌,四顆木凳,偶有一些古玩擺設,我自是瞧不出真假。
蘇武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張精美的蓋頭,蓋在了我的頭上,我剛要去揭開,就聽他說:“別動,雖然嫁給我委屈了你,可我還是希望你永遠開心,今天太過倉促,以後會為你補回來。”
我一把將蓋頭扯掉,憤憤的瞪著他,“太監也想娶媳婦,不僅是身體殘缺,連腦袋也壞掉了。”
我的語氣快而且急,半響我和他都沒有說話,其實細細想來,蘇武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,如果不是他這會子應該是我和那個老太監新婚之夜了,怕是沒有我發火生氣的餘地。
至少和蘇武我有把握不讓他碰我半分,也活該蘇武倒黴,我受的這些氣都撒他身上了。
“你竟這樣看待我的,”許久蘇武擠出這幾個字,聲音帶著顫抖,我望他,著實嚇了一跳,他流淚了,我心裏也十分難過,什麼時候我也變得如此刁鑽刻薄了,竟然對著一個太監挖他的傷疤。
“對不起,”我還是表達了我的歉意,但很明顯沒有多大的作用。
“不怪你,隻怪我沒有保護好你,才讓你忘記了我,我會慢慢的讓你記起來的。”
“但願吧!”我回答,這氣氛尷尬萬分,在這裏已是呆不下去了的。
看外麵月色明亮,我想出去走走,散散心抒發下心情,看他一個‘男人’流著淚,我心裏更煩,現在不走更待何時。
他沒有攔我,況且現下他也是攔不住我的,隻對著我的背影說:“我睡地上,夜裏天涼,早些回來。”
我一把將身上的紅段子扯掉,徑自出去。
永巷又稱掖庭,是太監宮女們下班後的住處,大家都叫這裏工舍,雖然是奴才們住的地方,也畢竟是皇家的地盤,自然也樹木花草茂盛,風景不差,可我無暇欣賞這些。
我一邊走一邊跺腳,還一邊出口成髒,將心底那些火氣都隨著髒話罵出,這才覺得心裏痛快了些。
本是準備踱步回去,卻聽見有女子痛苦的叫喊聲,我告訴自己少管閑事,卻還是同那晚一樣,腳已經不聽我的指揮,尋著那聲音走去,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大,我已經確定那聲音就是從我麵前的屋子裏發出的,我的手還沒有挨著門,那門就自動開了。
容不得我猶豫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,打定主意我就往裏走去,還一邊喊道:“是誰?有需要幫助的嗎?”語畢我的目光對上一張單人床,而床上正在上演的春*宮圖,兩人刺身裸*體,我驚訝萬分,居然是繡文和丁曹在xxoo。
大抵繡文和丁曹也沒想到這麼晚了我會出現在這裏,而且還打斷了他(她)們得興致,繡文雙手護住胸,反而是丁曹望著我眼裏透著仇恨,我心裏顫了一下。
“對,對不起,你們繼續。”我連忙捂住眼睛,即刻退了出去。
我心跳加速,真是,宮裏隻有皇上一人能做那樣的事情,我怎會想到這些太監宮女會混在一起,害得我誤以為那呻*吟,是哪位宮女得了病喊出來的聲音。
真是肮髒極了,我還有一個毛病,那就碎碎念,但是如果別人在我耳邊碎碎念我會受不了的,我急步趕回蘇武的住處,還好蘇武救了我,別看丁曹四十多歲,如果我嫁給了他,定是拉扯不過他的,被他糟蹋的多,想著就打惡心,渾身的顫抖,隻得加緊腳步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。
門就像我離開的時候那樣敞開著,我進去後看見蘇武坐在凳子上,他沒有睡,在等我。
看到他我就想起了剛才看見繡文和丁曹的事,那麼蘇武會不會那樣對我?
“我……”蘇武還沒有說出兩個字便被我打斷了。
“什麼也別說,我要休息了,你隻準睡地上。”我大聲道。
蘇武聳聳肩,便朝地上躺去,想來是我剛離開的時候,他就準備好地鋪的。
還算他識趣,“不許看我。”我說,他變轉了個身,背對著我,我和著衣睡下,我一直在想,繡文和丁曹的事情,繡文不是喜歡蘇武嗎?怎麼和丁曹整一塊兒去了。
想著我已經很困了,卻怎麼也不敢閉眼,隻要我一閉眼,就會想到蘇武會突然衝到我的床上,強迫我一些事情,我不得不說,我有病,而且還是神經病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