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婚假的第三天了,我想今天應該和前兩日一樣,呆坐、看風箏,和蘇武似有似無的問答。
通過蘇武,我才知道,蘇武是延和殿的總管事,而丁曹卻是太監總管,是看著當今皇上長大的人,更是霍太後跟前的紅人,皇上對丁曹很是倚重,而丁曹的侄兒丁晟更是同當今皇上一同長大,可想而知,整個後宮中的奴才唯丁曹馬首是瞻。
丁曹早就對我有意,之前的‘我’性子剛烈,丁曹一直沒有機會得到‘我’,這次孫貴妃順水推舟預將我賜給他做對食,倒是讓他高興一把,殊不知卻也是空歡喜一場。
想來孫貴妃到底是念在我們之前的情誼,手下留情了。
比起婉青,蘇武告訴我的還要全些,蘇武說孫貴妃全名叫孫鶯,他和我一同陪孫貴妃進宮,在進宮前,我是孫貴妃的貼身丫頭,而蘇武是保鏢,是我和孫貴妃十二歲後才認識的人,從此後我們三人可用形影不離來形容。
孫貴妃的爹孫權官拜丞相,而丁曹以前不過是個小太監,是因為孫權的引薦,才得以伺候霍太後,而孫貴妃和皇上的婚事,多半就是丁曹在霍太後耳邊吹風,才由霍太後做的媒,至於孫鶯為何隻是貴妃,而非皇後,據說是因為霍太後把皇後的位置留給了霍平大將軍之女,也就是霍太後的侄女霍香君,據說霍香君生得乖巧,今年剛十四歲,若是沒錯,今明兩年年就可以入住宮中了。
孫貴妃進宮後,皇上都沒曾到延和殿,而後宮中宮女太監們卻盛傳,延和殿有位絕色佳人,此佳人不是孫貴妃,而是我,或許從這個時候,孫貴妃就開始忌諱我了。
直到有一天,皇上突然襲擊,而容貌較好的我搶了孫貴妃的風頭,之後皇上頻繁到延和殿,卻不曾留宿,常常讓我在殿前伺候,按照蘇武說的意思,估計皇上有意與我,我和孫貴妃的友情就此有了嫌隙。
不久孫貴妃便對外稱我染上風寒,不便於人前,從此皇上就再也沒到過延和殿。幾月後,孫貴妃看在往日情分上,便讓‘我’以胭脂敷麵,不知怎麼的,皇上漸漸也愛來延和殿,直到那日我臉上奇癢無比卸了妝,被回來的孫貴妃和皇上撞見,孫貴妃認為我是故意勾引皇上,我們得友情就此隔斷,這才有了挨板子和雨夜跪一宿的事,從此後皇上也再沒踏進延和殿一步。
至於我對皇上有沒有意思,蘇武沒和我說,我自然也不知道,但我想之前的‘我’應該對皇上有點意思吧,他可是宮裏唯一的男人。
我問蘇武一個很極端的問題,蘇武想了很久才告訴我說,他是陪孫貴妃進宮後才做的太監。
我問他是不是為了孫貴妃才進宮的,他隻是苦笑一下沒有回答我,想來看著自己深愛的人成為別人的愛妃,更要日日看著她在眼前卻又不能在一起,一定很痛苦,這時我卻從心裏開始敬佩他,沒想他竟是如此癡情的人,為了心愛之人,放棄了真正的男兒身。
這是個很尷尬的事情,於是我也沒有再追問下去,前天婉青來看我們的時候,蘇武看我的眼神讓我以為他喜歡我,現在想來當真可笑,不過這樣也好,我豈會喜歡一個太監。
婉青沒有和我說那麼多,可能她是怕我傷心吧,聽蘇武的口氣,也許真他還比較了解之前的我,想來之前的我和蘇武關係應該也不會差。
我是愛胡思亂想的人,性格算是內外兼備吧,我不知道我的推測對不對,可我已經開始想著以後被人處處刁難的日子。
也不知道是誰放的風箏,一連三日都看見在空中,不知道中途有沒有落下,從新放飛過。
“高處不勝寒,終會不見的。”蘇武感歎說,也不知道他何時出現在我身後的。
我回頭望他嗤鼻一笑,蘇武和其他的太監有個區別,那便是他的聲音,他的聲音圓潤不尖聲尖氣,聽他的口氣應該是滿懷心事的,可我對於他的事情並不上心。
“狗屁,”我說,蘇武一怔,臉上布滿不可置信,他絕對不會想到我如此粗魯。
轉過身又將目光投到那風箏上,就像是我的目光如火般射斷了線,風箏失去了重心緩緩落下,我不知道放風箏那頭的人會不會去尋,但我已經快步追尋去了,蘇武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,但我根本就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。
我朝著風箏落下的地方跑去,繞了一道又一道得路,轉得我暈頭轉向,我也不知道我所走得方向會不會找到蝴蝶風箏,現在我竟然這般無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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