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雖然不想困在空間有限的房間裏,可也不願意在草坪裏喂蚊子,這個時候我才發現我很無聊,我的眼睛閉了了又睜開,睜開又閉上,可不管怎樣來回實驗,我還在這兒,沒有回到2012年。
以前在朱順跟前伺候雖然心裏忐忑不安,可時間最好打發不過,現在我站會兒,坐會兒,時間過得還是很慢,婉青還沒有回來回話,我一麵擔心她出什麼事,一麵又知道這兒去文德殿需要些時間,況且並不是婉青要見皇上,皇上就會見她的。
‘咚!咚!咚!’一陣敲門聲,“門沒關。”我說。
門‘吱嘎’一聲開了,來人正是蘇武,滿頭大喊,手裏拖著個大盆子,他衝我輕笑了下,顯得蒼白無力,又立刻把門掩上,我慌忙站起
來,這麼晚了要是讓人瞧見,不知道又有什麼流言蜚語,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你快來,我陪你一起,決不讓你一個人承受。”我細細一看盆子裏裝的都是雞蛋大小的冰塊,還有許多冰水,應該是來的路上冰化的,還有冒著冷氣。
“蕙兒,你別怕,我會陪著你,”蘇武說著,將我的手拉著去探他的胸前,他是有病嗎?我死活不幹,卻沒有他力氣大,最後我才明白,蘇武已經將冰塊塞了好些在他的衣服內,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,伸手抓了些冰塊從頸處順下,雖然是夏天,氣候炎熱,可在古代男女都穿了至少兩件衣服,隔著一件衣服,那冰塊凍得我直發抖。
“不行,隻一處冷。”我說,蘇武拍了下我的肩膀,問:“桶在哪兒?”我帶他去找到我和婉青用的浴桶,我進了浴桶,蘇武問:“準備好了嗎?”我點點頭沒有說話,我知道他是準備將冰塊和冰化作的水淋透我全身,那樣我冷熱交不發燒染風寒才怪。
“啊!”我大吸一口氣,差點沒能呼吸,盡管我早做了準備,可當蘇武將那盆冰塊和水從我頭頂潑下時,我真的差點一口氣沒能上來,腳下一軟蘇武連忙將我擁住,搓著我的肩膀,算是給我取暖,隻聽他說:“沒事沒事,一切都會過去的,我答應過你,就一定會做到。”
此刻我情不自禁的相信蘇武說的每一句話,連連點頭,我渾身顫抖得厲害,牙齒也打著哆嗦,而我的腳更是傳來劇痛,那種痛不是能,而是凍傷,我咬牙沒有說出來。
蘇武放開了我,他環視下四周,最後找到舀水的瓢,舀了桶裏的冰水朝自己的身上淋,他也是張大了嘴深深的一個冷顫,我們相視一笑,同樣牙齒打架,我笑著奪過他手中的瓢,又在桶中舀水從我頭頂淋下,這冷讓我心不住的打顫,我的腳泡在冰塊中,這會兒已經麻木沒有知覺,好在蘇武緊緊的抱著我,沒讓我摔倒。
“蘇—蘇武,我—我不行了,”我顫聲道,蘇武點點頭,使力將我抱出浴桶,“我先回去了,不一會應該太醫就來了,快換衣服。”
我渾身冰冷而濕透,顫抖著點頭,蘇武俯身吻了我的唇,我沒有躲開,我不知道是因為我太冷沒能反映過來還是因為什麼別的,那一瞬間我的腦袋嗡的炸開,他吸允著用舌頭撬開了我的牙齒,我這才將他推開,是他溫柔俊逸,脾氣也好。
我曾經問過一隻風箏隻為一顆線冒險,而我能否找到那個我可以為他冒險的人,而現在我卻知道蘇武他願意為我冒險,可我不能為他,我不能和一個太監在一起,絕對不能,雖然現在我很脆弱,還孤苦無依需要人保護我,但是我知道那個人不會是他,我知道他對我的好,可誰叫他是太監,想著我這一路的幸酸過程我的淚又止不住的掉,我細聲說:“我要換衣服了,你先走吧!”
蘇武靜默了會兒,吻了我的淚眼,說:“好,改日來看你,”說完蘇武就帶著那盆子離開了。
我哭了下抖著身子忙去換幹淨的衣服,然後用被子死死的捂住,我不信這樣也不感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