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清晨的陽光照入房間,我未感到一絲溫暖,卻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,當目光掃過婉青的床榻時,其上擺放整齊空無一人,難道這丫頭徹夜未歸。
正想著,門吱嘎一聲開了,婉青端著臉盆進來,見我醒來衝我微微一笑,而她的笑讓我心裏直發寒,臉色蒼白笑容亦是逼出來的,昨日她都還好好的,怎麼才一夜不見就成這個樣字了。
我猛的下床,直奔她而去,大聲道:“你去哪兒了?為什麼這樣蒼白。”婉青怔了會兒,將盆擱在桌子上,淡淡說:“我哪兒也沒去,洗把臉吧!”
“你不能這樣,說好的我們是好姐妹,有什麼事不能跟我說嗎?”話語間我伸手去拉婉青,婉青連連躲開,這更加確定了我心裏的想法,她又被那個未知的人折磨了,“給我看看,”我說話的同時迅速抓住婉青的手,翻開衣袖一看,又添了新傷,。
雙眼瞬間溢滿淚,我望著婉青,悲上心來,“你這是為什麼?告訴我好嗎?求你了。”每一次受傷,在我身邊照顧的都是婉青,最關心我的也是她,然而她的事情我了解的太少,該怎樣幫她呢?難道在這個宮廷之中,真的就沒有王法了嗎?
婉青勉強一笑,閃動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看我,“我命該如此,這事兒你管不了,或許總有一日ni會知道。”為什麼不能讓我知道呢?正準備再問,婉青輕輕推了我下說:“洗把臉,到院子裏坐坐,多呼吸新鮮空氣,也對你的病有所溢處,難道你不想去好了去看看蘇武嗎?”她表現的那麼決絕,不讓我有一丁點兒機會插話,“隻許你管我,不許我管你嗎?”我說。
婉青無奈一笑,“我的事兒無可解,若你真心疼我就別再問我,隻要有你在我身邊,就算再疼我也不是一個人。”婉青是如此倔強的一個人,我從心底佩服,可又覺得是她愚,雖然我不該這樣想她,什麼事兒不能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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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全好時,已經是五月底,而蘇武也早就病愈,期間他沒有來看過我一次,我深信他對我有情,可為什麼沒來看我呢?多不符合邏輯。
而朱順每日必穿著太監的衣服悄悄來看我,說實在的多日處下來,我倒是不像之前那樣反感他了,隻是他的臭脾氣讓我不解,那日他同我說過的那些話仿佛從未有過,反而隨時都擺著臭冷臉對我,可他是皇上我又對他無計可施。
和之前一樣,到文德殿後我無所事事,而其他的宮人都在忙碌的打掃著,這是我病好後第一次來文德殿,隻見到貴子,丁晟也不在,他應該是跟著朱順去上朝了。
聽聞匆匆的腳步聲,扭頭看去一個十四五歲左右身穿華服的姑娘在前,身後跟了一大堆的宮人,不用猜都知道她一定就是當今皇後霍香君,她身邊的太監大喊一聲:“皇後娘娘駕到。”
文德殿一眾宮人都忙停下手中的事,都到趕到殿門出跪迎皇後。
許久隻聽一聲天真無邪的笑聲,卻不曾聽見霍香君讓我們這些奴才起來,好一會兒有人走到我跟前,看那嫩黃色的衣服就知道是霍香君。
“嗬嗬,你一定就是蕙兒姐姐了,快起來吧,別跪著了,皇帝哥哥總是說起你。”霍香君說著突然來扶我起身,我驚慌不已雖然她隻是個十四歲的小姑娘,可她還是一國皇後,我沒抬頭望她,隻說:“皇後娘娘萬福,奴婢卑賤之軀怎敢勞煩娘娘,這姐姐,奴婢是萬萬不敢當。”
霍香君嗬嗬的笑了兩聲,雖然她人小可力氣還是有的,硬是拉我起來,我也隻好順了,隻聽她說:“你們都忙去吧。”其他的宮人該幹嘛都幹嘛去了,我這才仔細看她,濃眉大眼,鵝蛋臉,笑起來還有兩個迷人的小酒窩,容態盡顯天真,一看就讓人喜歡疼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