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蕙兒姐姐,蕙兒姐姐,”老遠就聽見霍香君喊我,我心裏一驚若是再傳到霍太後耳中,我這命要是不要了,我不等看見她人也不等人傳召就奔了進去,蕙兒一把將我抱住帶著抱歉的聲音說:“蕙兒姐姐,都是君兒不好,害得蕙兒姐姐挨母後的責罰。”看著她那嘟著的小嘴兒我不忍心去責怪她。
輕拍她後背將她慢慢推開說:“皇後娘娘,若是皇後娘娘真心疼奴婢,就請皇後娘娘不要再喚奴婢姐姐,否則奴婢真怕無福伺候皇後娘娘。”霍香君愣了會兒這才點頭說:“我在跟皇帝哥哥下棋,蕙兒姐姐,哦蕙兒你也來瞧瞧。”霍香君拉著我就走,抬頭就看見朱順手中擒棋子兒,凝神的瞧著那棋盤,細看才知道是圍棋。
“蕙兒,你可會下棋。”霍香君歪著腦袋問我,我笑了笑答:“奴婢愚鈍,實在不會。”霍香君歎了口氣坐在朱順對麵,半會兒又說:“真可惜。”我又沒有學過更沒有研究過,說實在的我隻在電視裏瞧見過圍棋,現實生活中也隻在公園裏遠遠瞧過那些老年人下棋,對於下棋我實在沒什麼興趣,自然一丁點兒都不會。
“吃,”朱順話起手落,霍香君猛的盯著棋盤很是吃驚的樣子,繼兒專心致誌的盯著棋盤研究,朱順抬頭定定的看我,我忙低下頭,這是我病好後第一次見他,他的表情很淡和以往沒有什麼區別。
“哈哈哈,皇帝哥哥看你還不輸。”霍香君大笑一聲,從盒子裏拿出黑子一子定江山,朱順一子錯全盤皆輸,他隻笑笑說:“還是君兒棋藝精湛。” 說著將手裏的子全丟在了棋盤上。
“嗬嗬,是皇帝哥哥有意讓著君兒的,”霍香君撅著嘴答,這樣一個嬌小俏皮的皇後,也難怪朱順和顏悅色的對她。
“天氣炎熱,奴婢為皇上娘娘準備果盤去,”我福身請旨,朱順沒有說話,霍香君連忙將我扶起說:“蕙兒,君兒有事兒要問王嬤嬤的,你好生伺候我皇帝哥哥,可不許你怠慢了我皇帝哥哥,不然君兒可是要跟你翻臉的。”
“皇後娘娘,”還不等我說完,霍香君就舉步跑了出去,王嬤嬤自然也跟著霍香君出去,留下我和朱順在殿內,一時間我倒是不明白霍香君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了,怎麼像是給我朱順製造機會一般,隻是聽她口氣也是十分在乎她皇帝哥哥的,小丫頭心裏想什麼呢?
正想得出神,忽聞朱順咳了一聲,隻見他漸漸走近我,我有些條件反射的往後移步,隻是終移不了多少步子,還是讓朱順將我逮住,他隻淡淡說:“今後恐怕要你多受些委屈了,可會一直等我?”
我定定的望著他,他問我可會一直等他?隻是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?他又豈知我會等他,或者說我願意等他?
“回答我,”朱順將我摟住,我們貼得更近些,我不適應的推他,隻是始終沒能將他推離半步便說:“皇上,奴婢無福,求皇上......唔.......”朱順瞬間霸占了我的唇,讓我說不出話來,我掙紮了幾下,可始終脫離不了他的魔掌,最後隻好安分下來,他這才緩緩停下,又問:“你是我的女人,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必須等我。”他說的真切,不容半分質疑,我唯唯諾諾的點點頭,他才輕輕鬆了我的腰,笑著看我,依依不舍一樣離開了慶寧宮。
望著他離開的背影,我的心七上八下的,為什麼我並不那麼討厭他?到底他是怎樣的人?或者說我自己又是怎樣的人,我想我是個貪生怕死的人,我隻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,總有一日我會逃離這個鬼地方的。
片刻隻見王嬤嬤走了進來,麵色冷漠見了我隻說:“皇後娘娘年小心善,可我卻不是好忽悠的,你就將慶寧宮內外的缸子挑滿了水就是。”
“內外?可是殿前的那一大口缸?”我問。
“怎的聽不懂嗎?殿內殿外,自然包括慶寧宮所有的缸子,後殿的更是不能少了的,”王嬤嬤聲色冷冽,不容我再多問半句就走了,隻留下說:“你今兒把所有缸子填滿水,再去吃飯,否則就不必吃了。”
王嬤嬤走後,隻留下我一人,頓了會兒也不見霍香君回來,若是她回來指不定會讓我做些別的,也不至於去提水填缸。
歎了口氣隻得去找桶子挑水,皇宮中之所以有太監就是因為宮女力量小,所以一些重活需要男人來做,可是皇宮的女人多,男人隻能有皇上一人,否則就會亂了皇家血統,所以這才有了太監,偌大的慶寧宮偏偏讓我來挑水,擺明了是整我,可又有什麼辦法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