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裏一痛,使勁的搖搖頭,以為丁晟說的是婉青的事兒,不想丁晟卻說:“若是有一天你發現以前的一切,包括你愛的人、事、物並不是你想的那樣,一定不要奇怪,我不希望你有事兒。”
“什麼事兒?”我有些急,忙奪過丁晟的茶杯,他無奈的看著我,“就是......”丁晟說了一半看著我卻不再說,我急得厲害,“你知不知道這樣會讓人受不了,要死人的。”
“皇上,我就是要告訴你,不要愛皇上,就算你不愛我,也不要愛皇上。”丁晟說的嚴肅,說完他就走了出去,我跟過去,隻見他在明月和彩霞耳旁悄悄說著什麼,見我過來,他看了我一眼淡淡道:“我曾問過你愛不愛皇上,你說不知道,或者說不可能,但是從今天起,我希望你真的不愛皇上,如果你心裏有皇上,那麼請你漸漸的將他從你的世界裏麵剔除。”
我還來不及問丁晟他就走了,我想喊住他,卻有怕打擾到外麵的侍衛,丁晟的話好生奇怪,他不止一次的問過暗示過,包括一直以為我會是皇上的女人的蘇愛菱今夜也這樣暗示我,難道朱順變了嗎?或者說朱順知道我是孫權的女兒?亦或是朱順嫌棄我是朱武的女人?亦或是他從未喜歡過我,隻是把我當一顆棋子,一顆對付朱武的棋子?
隻是這些問題成立嗎?我越想越亂,隻覺得眼花繚亂,明月和彩霞一左一右的將我扶坐在椅子上,我問道:“明月彩霞,剛才丁晟跟你們說了些什麼?”
明月和彩霞麵麵相覷,明月搖搖頭什麼也不肯說,我看向彩霞,彩霞一臉為難,我手用力在桌子上一拍,痛楚傳來,我竟沒有皺一下眉頭,有些氣道:“這幾日*你們對我的好,難不成都是弄虛作假不成?竟也不告訴我。”
明月嚇得跪下,彩霞也是有些驚慌,我忙起身將明月扶起,緩和道:“明月,我說過不準下跪的。”明月這才不那麼害怕的看著我,我說:“不告訴我嗎?”明月正準備說,彩霞打斷道:“姑娘,丁公公不過是讓我們好生照顧姑娘。”
我疑惑的看著彩霞,“你看著我的眼睛,你告訴我真是這樣嗎?”彩霞看著我,微微一笑道:“當真如此。”
我無奈的歎了口氣,也許是我太敏感了,三人什麼也沒說,便各自去睡了,我躺在床上,眼睜得大大的,真希望那窗戶外有一抹黑影串過,我希望朱順能來,我真的好想問問他,也好想再看看他。
一連好幾日丁晟都沒來看我,而蘇愛菱每次來看我也不過是聊些有的沒的,也沒有婉青的消息,我著實放心不下婉青,也請明月彩霞多番打聽更是沒半點兒消息。
而蘇愛菱大多是說蘇太妃這十八年來躲躲藏藏的事兒,而二皇子朱武目前也冷靜下來,不是在衰王府也就是在蘇太妃的睿思殿盡孝,當我問朱順的時候,蘇愛菱就吱吱唔唔的,雖然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,但朱順是一國之君,隻要其他人沒事兒,那麼他自然也不會有事兒,也沒有放在心上。
一日,我正百般無聊,便想跳跳舞,活動活動筋骨,反正這幾日我是過的最輕鬆自在的,我將袖子挽得老高,裙擺也被我改良過,有幾分現代衣服的樣子,讀書時候特別喜歡街舞勁舞的,後來工作了就更沒有機會跳舞,如今我這身體的年齡才十六歲,正好可以再練習練習,雖然我對舞蹈動作記憶猶新,隻是這身體還真不是我的,隻能放棄街舞,跳勁舞得了。
“哎喲,不錯不錯,”隨著一掌聲我望去,隻見廖念慈正意猶未盡的看著我,身後跟了太監宮女各兩名,我看得懂廖念慈的眼神,那是一種挑釁,而她來冷宮肯定也不是來看我這麼簡單。
一旁的明月彩霞早就跪下齊聲道:“奴婢明月、彩霞給廖美人請安,願娘娘萬福金安。”廖念慈壓根看也沒看一眼明月和彩霞,也沒叫她們起來,我緩緩俯身道:“廖美人萬福。”
“哼,哪兒敢啊!這不是蕭蕙嗎?嗬嗬,真是幾天河東幾天河西啊!怎樣?見到我很意外嗎?”廖念慈一邊說一邊圍著我轉,她的目光就像是一道道寒冰般刺透我的身體,真讓人受不了。
“為什麼不回答?”廖念慈略顯不耐煩的問,我心裏暗歎無奈卻又不敢失禮,隻要我有一點兒不對,她一定會百般折磨我,誰叫我現在連宮女都不如。我又微微俯身道:“奴婢不知道怎麼回答娘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