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蕙.......”婉青也叫著我的名字撲過來,我們相擁而泣。
當我再用力抱著婉青的時候她啊的一聲輕輕推開我,我忙挽起婉青的袖子,兩隻手臂上的傷痕才結疤,“這,這都是怎麼回事兒,你消失的這段日子究竟去了哪兒,”婉青的手冰冷的厲害,渾身都在哆嗦著,那漫天的雪花落下在婉青的手臂上,要許久才能化開。
“蕭蕙,快讓婉青姑娘進來,她冷的厲害。”彩霞過來拉著婉青就往裏麵走,婉青隻顧著哭泣,哽咽著沒說話。
剛進屋子就傳來那嗆人的黑炭煙味,我忙道:“明月,你把那炭盆丟外邊去,彩霞,你也幫忙把窗戶打開,等這炭味散了,我們再關窗就是。”
彩霞立刻就去辦了,明月拿著棕扇咳嗽幾聲,朝我走來,一邊流淚一邊看著婉青道:“如此可不是要冷著大家了嗎?”
“若是這炭盆放屋裏,根本就不能取暖,隻會我們都中毒,你聽我的就是,這黑炭放在外邊,燃不燃也罷,先讓人有個避風的地方就行了。”
明月點點頭,這才端著炭盆出去。
“婉青,這些日子你都去了哪兒,”我焦急問道,婉青隻看著我一個勁的落淚,卻不說話,我心裏也明白了七八分,定然是她那個所謂的爹爹幹的好事兒,我實在不明白,婉青的爹究竟是什麼神秘人物,當初我以為廖齊兵就是婉青的爹,不想是我太大意了。
好會兒也不見明月進來,就知道她一定在外麵燒炭,想把炭燒過些再端進來給大家取暖,於是便吩咐彩霞道:“彩霞,你把明月叫進來,外麵風那麼大,她穿得又那麼單薄,若是再生病就不好了,”彩霞微微福身便去了。
我拉著婉青就往寢室走去,天氣太冷,而婉青不停的打著冷顫,隻好把婉青叫到我床上去,至少有被子能暖和些。
婉青哆嗦著身子看著我未語先哭,“你還好不好,”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糟糕,“除了不能出這宮門半步,倒是好得很。”婉青手死死的抓住被子,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般,我俯身抱著她道:“既然你不願意說,我就不問了。”
不會兒明月就走了進來看著婉青道:“她就是你說的婉青姑娘嗎?”我點點頭,婉青看著明月微微頷首,明月嗬嗬的笑著,那笑著的大花臉在這種環境中顯得她比我們任何人都坦然和開懷。
“彩霞呢?”我問,明月嗬嗬一笑說:“去幫婉青姑娘弄些薑開水來,說我們這兒的人,每人都要喝上一大碗,保證不生病。”明月一邊說一邊跺腳搓手,而我也冷得打了個寒顫,明月又嘀咕著:“今年的臘月真冷,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。”
我看了下明月也沒說什麼,隻是婉青冷得發抖,我搓著她雙臂問:“現在好點兒了沒?明月麻煩你幫我把愛菱姐給的那件棉襖拿來。”
“哦,可是你怎麼換洗呢?”明月走了兩步停下來問我,婉青忙搖頭說:“婉青不冷,姐姐自個留著吧!”
“你看你冷的嘴唇都紫了,還說客氣話,”然後有看著明月道:“穿在外麵的衣服不怕髒不髒的,明月你先幫我拿來。”明月撅著嘴應聲去拿,我看著婉青,她剛要收住的淚水又溢滿眼眶,我含笑道:“自家姐妹,不必如此客氣。”
彼此之間問了這些日子的一些事情,顯然婉青有所隱瞞,我知道婉青的個性,該讓我知道的她自會告訴我,雖然她還活著,但是從她手臂上的傷痕來看,她比我慘上好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