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順走後我把自己打理一番,看起像沒那麼憔悴,我把彩霞和綠玉給叫了進來,讓張安藍喜和明月在外邊把守,我如此緊張兮兮的,把彩霞和綠玉她們也弄懵了。
我還沒說什麼呢,彩霞突然就要朝我跪下,我忙扶著她不讓她跪,一邊綠玉也跪下了,我去扶綠玉,彩霞又跪下了,“奴婢知道姑娘腿疾還未好,還將姑娘一人留在工舍,害的姑娘痹症嚴重,還受了風寒,奴婢真是該死。”
“奴婢也是,請姑娘處罰。”綠玉也同樣請罪,我歎氣道:“我讓你們進來不是要罰你們的,況且彩霞說的沒錯,在後宮之中多留點兒心眼,保住自己和需要保護的人就必須快準狠,這是毋庸置疑的,但現在你們先起來,也別說什麼奴婢來奴婢去的,在這兒我們是朋友,是姐妹。”
綠玉和彩霞推遲再說,終究還是站了起來,我問道:“綠玉,你算是半個皇上的放在我身邊的人,你可看得懂皇上對我到底是何用意?”
我此話一出,彩霞震驚的看著綠玉,想是沒想到綠玉是皇上插在我身邊的人,綠玉臉一紅低頭道:“話雖如此,可我確實不大明白,隻是姑娘何出此言?我們看著皇上很是重視你的。”
我緩緩點頭,“可我總覺得跟皇上之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。”
綠玉思了一下道:“近來廣翎王和武衰王還有孫丞相頻頻以匈奴犯我大和邊境,要派尚將軍去抗敵,邊關自有霍友將軍守著,這武衰王他們的意圖實乃司馬昭之心。”
我釀蹌兩步,彩霞將我扶住,看來朱武他們真的是步步緊逼了,怪不得早些時候他如此自信,也不忌憚身在皇宮,敢公然的抱我。這也難怪朱順心裏不舒服,他一麵擔憂朱武,一麵擔憂著霍平,他母後重病,想來方才他說的那些話真真是急了。
“姑娘,”彩霞輕喚一聲,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,我深深歎氣道:“以後叫二皇子便是,武衰王不雅。”綠玉臉更紅便沒在說謊話。
彩霞扶我坐下後,我手足無措的一心想著,到底該怎麼辦,彩霞和綠玉的又叫醒了我,我這才發現我竟然緊張得咬指甲,還把那指甲咬的摻不忍睹。我親口和朱順說的,我要和他一起打這一仗,可現在他孤身奮戰,而我卻毫無進展,想著心裏就著急,正準備出門,就聽見貴子的聲音大喊道:“汀蘭小築蕭蕙接旨。”
綠玉腿快,先一步將門打開,隨後就看見了張安,他細聲道:“蕭姑娘快快到正殿接旨。”
搞得這麼正式,我的心跳得七上八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回事兒,到正殿後,明月和藍喜早已匍匐在地,貴子對著我微微一笑,我也回了個笑,看大殿外還站了不少的侍衛,心裏更是忐忑不已,隨著彩霞她們一起跪地接旨。
貴子一揮拂塵在懷,打開卷軸聖旨大聲念道: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宮女蕭蕙,蕙質蘭心溫婉和順,深得朕心,故封為蕙美人,賜玉如意一對,黃金千兩,錦衣十件,賜予皇儀殿居,欽此。”
“謝皇上,”我顫抖著接了貴子手中的聖旨,那沉甸甸的聖旨讓我的心哽咽鬱悶起來,此刻我和那麼多女人共侍一夫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,我追求的一世一雙人算個什麼東西?在這個封建王朝女人不過男人的衣服,心裏更是感慨萬千啊......
這個信息在我腦袋亂串,讓我差點兒喘不過來氣,彩霞和綠玉扶我起來,貴子一笑上前對我躬身,然後又大喊道:“張四李三,你們兩個過來。”話落,外麵就小跑進來兩個太監,突得衝我跪下,齊聲道:“奴才張四,李三,恭請蕙美人萬福金安。”左邊稍胖的叫張四,右邊稍瘦的叫李三,兩人皆才十四五六歲的樣子,這麼小就做太監,當真讓人心寒,我抬手讓他二人起來,李三機靈道:“謝美人主子。”說罷又是一番磕頭,張四見了也學著磕頭什麼話也沒有說。我忙過去將張四和李三阻止了,“今後皇儀殿不興這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