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武突然攬上我的腰,我嚇得“啊”的一聲叫了出來,條件反射的推他,可雙手卻被他緊緊的扣住,隻見他嘴唇微翹,淡淡道:“一定要這樣你才肯理我嗎?”
“你先放了我,”我輕聲道,其實不管我怎麼細聲,外麵的人都是聽得見的,見朱武未曾鬆手,我隻好道:“我理你便是。”
“好。”朱武說著看了看我手中的木盒子,也沒問什麼,我想他應該知道我手中的盒子是婉青留下來的東西,因為那次婉青走後,有一封信是給他的,而我還沒有醒來,他就已經拿了信走了,至於信的內容隻有婉青和朱武知道,婉青不在了,而朱武應當也不會告訴我,再者我也沒興趣知道。
緩緩的才放了我的手,而那另外一隻手還是放在我的小蠻腰上,總是讓我感覺不自在。
“停轎。”貴子的聲音揚起,那抬轎剛剛落下,貴子已經挑開簾子恭敬道:“皇上,娘娘,到了。”
朱武嗯了一聲,那大手緊緊的握著我,我隻好隨著他一起出來,然後看見那些侍衛紛紛朝我們跪下,齊呼: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,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。”
“平身,”朱武冷道。
然後所有侍衛紛紛起身,其中一個看似獄卒長的人躬著身子指著天牢入口道:“皇上皇後請。”我抬眼去看,那門上麵果然有刻著天牢二字,本以為是電視劇裏才有的,我也顧不得什麼母儀天下那些,我巴不得朱武說我沒儀態,不封我為皇後,那我就偷著樂了。
跟著那個獄卒長走,沿路許多獄卒都朝我和朱武行禮,隻是我仿佛不能聽見一般,越離霍平近我就越緊張,手中緊緊的握著婉青留下的那個木盒子,朱武似乎看出我的擔憂,用力握了下我的手,我吃疼看向他,他隻微微一笑,像是告訴我不怕一樣。
我環視了下,這個天牢和電視劇裏的牢房簡直就是一模一樣,稻草堆上睡了不少囚犯,見我和朱順進來個個匍匐在地,不敢發出一絲聲響,空氣中充斥著惡心的味道,我隻能用汙濁來形容了。
不會兒,獄卒就將我和朱武帶到了刑房,夜裏本來是有些涼的,隻是剛進來就感覺到一股熱氣,還有濃濃的血腥味,腐臭味。
剛轉眼,就看見一個被綁在木架子上穿著囚服的人,長發遮住了他的臉,神秘而恐怖,隻是見到他渾身的血漬讓夠我膽顫,我也看得出來全部是鞭傷的,頓時整個人就都懵了,那人見我和朱武前來,隻哈哈哈的狂笑,一聲高過一聲,笑聲中帶著淒涼,猶如淒厲的夜梟般駭人。
朱武也跟著嗬嗬一笑,卻將我拉著往一旁的座椅去,案上還放了寫公文。
我強製自己的目光看著那個人,他微微一甩頭,長發撩在一邊,我才看清,居然是霍平。
細看一個火盆中的炭燃得正紅,裏燒著我認為最最恐怖的烙鐵,每次看電視劇時,看見那些獄卒用燒得紅紅的烙鐵烙在人身上時,我都蒙著眼不敢去看,然後聽見那種“噝噝”的烙肉聲,直叫我寒磣到心底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