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順將我放在床上,細細的佛了下我額前的流海,定定的望著淡淡的問:“不答應他什麼了?”
我眨眼不去看朱順的臉,輕輕的說了一聲,“沒什麼。”
朱順也不再問我,用那有些紮人的胡渣在我額頭、在我脖頸處磨合,微微的疼痛讓我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,而我所看到的長滿胡渣頹廢的人正是朱順,以前那個冷酷無情的皇帝。
我忍不住一直流淚,我記得朱順決定將我交給蕭朗帶出皇宮的那一夜,他也是這樣愛撫我,甚至這愛撫中有些狂野,可那個時候的我隻是感覺像是要分離了一般,而現在我是真真切切的知道我們要分開了。
久違的溫存如洪水般來得激烈,兩人皆是大汗淋漓,朱順用他的行動告訴了我的疑惑,他愛我,並不在乎我是否被朱武侮辱過,一聲聲喘息就向是世界末日一般催出著我。
我抬眼朝門簾處看去,腦袋嗡的一聲炸開,我嚶嚀著問:“順郎,這兒是不是丁晟的住處?”
朱順“嗯”了一聲,然後將我抱得更緊,流出的淚已經無法表達我此刻悲傷糾結的心情,我記得我被丁曹下了紅花春後,丁晟就是將我帶到了這兒,然後又找來了朱順。
往事曆曆在目,我閉上眼曾經丁晟曾要問我要一個吻,我沒答應他,而今就算我想答應他也不在了。
“蕙兒......”
朱順喚著我的名字,也將我的思緒拉回床上,劇烈的運動讓我的心軟、疼、痛。
許久,我也就沒了力氣,而朱順也渾身無力的將我擁在胸口。
“順郎,今日一別不知何時再見,你可會恨我?”
我醞釀許久,終究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朱順輕輕的佛了下我濕濡的秀發,淡淡道:“我隻會愛你,更不會恨你。”
我心中才算放心不少,至少我會少一些愧疚。
“我走後你好好兒的活著,不管我在哪裏,我的心都為你祝福。”
朱順說著又來吻我的唇,我嚶嗚道:“朱武答應我明兒送你出宮。”
朱順的身子突然一僵,然後看著我,眼神中有些怒氣,手更是將我一絲不掛的肩頭抓得生疼,我怯怯道:“你會好好兒活著的,對嗎?”
“你終究是答應他了?”
朱順眼中竟是絕望,更是心痛,指甲都快嵌入我的血肉裏一般。
我皺著眉,看著朱順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他不會對我怎麼樣,他隻是個太監。”
“蕙兒,正因為他是個太監,所以才會變態的......折磨你啊,蕙兒,你怎麼就不聽呢?你跟蕭朗走也好過跟著朱武,你是存心要我痛心疾首而死嗎?我不能保護好你已經傷心透了,如今還讓你落在朱武的手裏,蕙兒你會開心嗎?”
“我,我很好。”
我不敢看朱順的眼,低頭輕輕的說。
“你就這麼想活嗎?為了活著連自己都會出賣?”
朱順問我。
我心中為之顫動,怔怔的看著朱順,眼淚簌簌滑落,微微點頭,“嗯,我就是想活著,為了活著讓我做什麼都可以,至少我活著皇儀殿的唔......”
我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完,朱順已經封住我的唇,大肆的蹂躪我,我感覺到他沒有之前的溫柔,就像是在懲罰我一般,我想事後我應該會全身青紫,卻無法開口讓朱順停手,也許讓朱順恨我,總比他時刻牽掛著我好受些。
“嗯~~~順郎。”
我忍不住喊他,隻希望他能聽見我幾乎祈求的聲音能夠溫柔些,可我得到的是更加猛烈的撞擊和蹂躪。
就在我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,朱順突然用枕頭將我的眼鼻蒙住,更用嘴將我的唇封住,喘息聲越發的粗,而最後朱順將我的嘴堵個嚴嚴實實,我就快窒息。
“唔~~~唔~~~”我手腳並用想要推開朱順,那種瀕臨死亡的恐懼和痛苦襲擊著我的大腦,有這麼一刻我放棄了掙紮,也許就次死去罷了,也許我死在朱順的床上就是最好的結局,至於皇儀殿的彩霞她們,隻能為他們祈福。
“混賬......”
隻聽見蕭朗大吼一聲,朱順就從我身上滾到裏麵,薄被覆蓋在我身上,我揭開枕頭,朱順的手正覆蓋在薄被上,他和我一樣都在被窩中,而蕭朗正怒火衝天的看著我,我想方才一定是蕭朗踢開的朱順。
想此我本就被憋氣臉上更加滾燙緋紅,讓蕭朗撞見這種事情,真是尷尬至極。
“朱順,你還是男人嗎?你的女人為了你受了那麼多委屈,可你居然想讓她死?”
蕭朗說著就將我用薄被子裹著,就像是清朝送妃子給皇帝侍寢那樣扛走。
我抬起頭眼淚骨碌碌的滑落,朱順用另外一條薄被子蓋住身體,一眼都沒有看我。
“朱順,荷包你收回去吧!你我從此形同陌路。”
我看了一眼躺在地麵上的荷包,對著朱順道,要痛就痛到骨髓,就跟恨一樣,隻有恨到骨髓就不會因為相思而難受了,也許這樣他會過的好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