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漸漸的安定了下來,直到文革開始……
喪事專門店被抄了,我被人捉去批鬥了兩次,全店的工作人員都解散了,如果我不是找地方躲起來了,恐怕還要繼續挨批鬥。
我在縣城的老家也被抄了,好在我沒說張玉和的老房子。
等風頭稍微過去了,我才換了容貌出現。
喪事專門店解散後,其他人沒有受牽連,我全頂了。
所以高俊和張戈還有阿雪他們都各自回家去了。
烏拉,這個我唯一的弟子,也是我最忽視的弟子,他之後也離開了桂北,後來我聽說他去了香港,幹起了非法的勾當。
而後又多次逃難柬埔寨、泰國、越南等地。
隻是不知道怎麼就走了歪路,出國後又在外國搶劫。
我接到他最後一個電話是他臨死前打的,他打電話問我,鬥魁十法的符可不可以多紋幾個?
後來我聽說他被槍斃了五次,五次都沒被槍決成功,後來是泰國的一個降頭師破了鬥魁十法的紋身符才槍斃成功的。
我沒有去救他,走出了桂北之後,他過什麼生活我已經管不著了,既然他走了彎路,我勸說沒用之下還要繼續的話,那隻能說他咎由自取。
要說我冷血也行吧,不過我倒是相信烏拉的搶劫黑暗生涯肯定不好過。
我們的生活都穩定了,但我不知道會平靜多長時間。
陽間陰差的活兒我也要繼續,所以我沒有帶夏茉莉和黑色妖姬離開桂北。
若幹年後,正一道三派集中會議之地,一群人正在商量著。
“嚴楓已經成魔,但他並沒有胡亂殺人,也沒做為非作歹的事,難道這也要除掉嗎?”陶誌祥忿忿不平的說道。
“我老前輩都是這個建議,誰能證明他不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的?”張宗說道。
“我看張掌門說得沒錯,嚴楓成魔,一日不除,我們正一道永無安寧之日。”在座的都是三派掌門。
“沒除也不見得我們正一道雞飛狗跳了啊。”陶誌祥激動道“當初天坑的事情你們都不記得了?”
兩人沒有在說話,但究竟結果如何,誰也不清楚,那畢竟是正一道三大門派的人的會議。
所以我才說,我不知道我還有多少年的安穩日子,下一個要麵對的勢力難道就是名門正派嗎?這麼說我成了反派?
後來我帶著夏茉莉和黑色妖姬到處玩耍,我沒有故意留著年輕的模樣,隨著年紀增長而變化也很好,可以體驗體驗那些不一樣的年華。
無聊的時候,我把我這些年的事簡單的寫到了一本筆記裏,我也不知道這本筆記應該叫什麼,黑龍教?白蓮教?還是魁魔?
我沒有命名,隻是在封麵寫了筆記兩個字。
有一天我帶著筆記到桂北一個叫崇嶺的村子遊玩,遇到了一個姓李的小夥子,他跟我要了筆記,反正已經寫完了,我也就當做是送出去了。
因為我算到多年以後他有個姓龐的女婿需要這本書,雖然我並不認為我的故事是什麼傳奇,但應該會有喜歡它能讀懂它的人,我相信那一天會到來。
…………《全書完》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