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俊睿回到了內宮,鍾永尚還未醒,睡得很沉。
鍾永尚,貴為鄰國公主,竟使小手段?
冷若萱現在的處境卻是危險。
慕俊睿解開了自己的衣袍,躺在了床榻上,先是掐住了鍾永尚的人中,爾後閉眼假寐。
鍾永尚皺了皺眉,幾分慵懶地睜眼。
總感覺……脖子有些酸?
她把頭挪了挪,卻靠在一個溫暖的地方,很窩心……
她一臉的滿足感。
享受了一會兒,才發覺有點不對勁,猛地睜眼,映入俊美的側臉。
她在做夢嗎?是慕俊睿!
鍾永尚心裏各種滋味交織一起,顫抖著手,撫上了他的側臉。
自己……成為他的人了,是嗎?
為何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?
慕俊睿感覺到臉上的溫度,緩緩睜開了眼眸,眼底一片平靜。
鍾永尚受驚地收回了自己的手,一臉的忐忑。
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,畢竟自己有錯在先。
可是,既然都發生了,她也會擔起相應的懲罰。
房事是夫妻兩人的事,而他將她娶入室卻不碰她,讓她情何以堪?
慕俊睿翻身下床,抓起地上的長袍,整好了衣裳。
沒了枕邊的溫暖,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。
“皇上,讓臣妾伺候你更衣吧。”鍾永尚拉好了衣裳,下了床榻。
“你身體可能還虛弱,先休息一會兒。”慕俊睿的一席話讓她羞紅了臉。
“謝皇上如此關心臣妾,臣妾身子並無大礙。”她垂下柳眉,含笑道。
“昨夜風大,尚妃不要感了風寒才好。”慕俊睿一臉淡然地丟下一句,披上龍袍走出了內宮,留下一臉茫然的鍾永尚。
什麼意思?風大?風寒?
昨夜他們兩個不是翻雲覆雨了一番麼?!難不成……不可能!她下了藥,他怎麼也不可能走的!
她掀開棉被,床榻上幹淨得不能再幹淨,沒有半點的落紅。
鍾永尚一下子頹廢了。
怎麼會……怎麼可能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?
隻差了那麼一點……就一點……
她不甘心地咬住了自己的雙唇,唇上一片殷紅,雙手緊捏著自己的衣衫。
軒語閣內,一女子坐在凳子上,玩弄著小木梳。
“小主,有一話,小渝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小渝替我梳著長發,手中的動作慢了下來。
我微微抬眸,望著銅鏡裏幾分憔悴的人兒:“說吧。”
“今日奴婢聽了宮女們的閑話,說是昨夜……尚妃去了皇上的寢宮,到早上才出來……”她小心翼翼地開口,觀察我的臉色。
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,一臉淡定:“哦。”
之後就沒了下文。
小渝的後腦勺狂汗:小主啊,有哪個女人聽到自己的夫君和其他女人共寢會無動於衷的?她的心思,不在皇上身上嗎?
看冷若萱一臉淡定的,心裏早已飛醋了。
哈,原來他說的事情就是尚妃的事?太看得起我了,他和誰睡一張床是他的事,大不了我潔身一輩子。
冷若萱沒什麼不能的。
真是枉費昨晚收留了他一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