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兒不可。”慕太夫人急忙喝止。
阮禾憤怒幾乎充滿了天靈蓋。
說了沒有就是沒有,他們還要強行搜自己的包袱。
“姐,我們一起抓緊她,免得她跑了。”慕青虹過來鉗製了阮禾的胳膊,一邊還狠狠的掐了阮禾的胳膊一把。
“我、說、你們、夠了!”
阮禾從齒縫裏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句話。
伴隨著的是一聲沉悶的一聲重響。
慕青虹吃疼一鬆手,眼淚就跟不要錢的往外撒,“你打我,你這個賤人竟敢打我,我讓大哥休了你。”
“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虹兒。”慕正柏和張氏也放下了即將要搜的包袱,馬上就衝到了阮禾的邊上。
夫婦二人眼神綠油油的,像是要把阮禾拆吃入腹的餓狼。
慕正柏已經高高的抬起了胳膊。
阮禾也正瞅著,等他的胳膊落下,她擒住他的胳膊就要給他個狠狠的過肩摔。
這一切被一聲虛弱卻憤怒的聲音製止了。
“住手——”
慕雲霄醒了,他用盡全力支起身體,蒼白的唇還在微微的輕顫。
慕正柏見到他醒了,手也縮了回來,跑到了慕雲霄的身邊,“霄兒,你好了?你看何時給五皇子寫一封信去,盡早洗刷你的冤屈啊……”
“爹,你們不要為難她,她是我的妻,又不是下人,憑什麼隻憑虹兒一句話就要,就要搜她的包袱,這也是讓兒子沒臉。”
慕雲霄打斷了慕正柏的話,一雙黑眸深深的鎖定了他。
慕正柏有些心虛的扭過頭,他隻是覺得這低賤的農戶兒媳最近變得牙尖嘴利的,肯定是看他們慕家遭難,也蹦躂起來了,他自然要尋個機會給她厲害瞧瞧。
阮禾原本緊繃的身體也微微的鬆懈下來。
沒想到為她出頭的會是他。
慕正柏看兒子緊盯著自己,想到京中對這個兒子的傳聞,在戰場上收割人頭跟切菜一樣的少年將軍。
他屁股挪了挪,好言好語道,“這人參須子可是給你救命的東西,這丫頭又目無尊長的,為父也是一時情急。”
“以後萬萬不可……”
“絕對不會了。”
慕青虹卻是不肯了,指著自己紅腫的臉,哭得眼淚巴巴的,“大哥,她打我,你休了她,這個農戶女配不上你。”
“閉嘴!你不敬重長嫂,該打,咳咳!”慕雲霄眼神也淩厲了幾分。
慕正柏縮了縮脖子,拉了拉小女兒的袖子示意她住嘴,轉頭又衝著阮禾沒好氣的道:“傻站著幹什麼,還不給霄兒喂粥!”
搜包袱的事就一筆帶過了。
阮禾皺著眉頭,能偷走人參須子的,定然是可以近老太太身的家裏人,家裏人都偷,怕是有人要起異心了。
阮禾不動聲色的端過粥碗準備給慕雲霄喂粥。
這時,又一雙手搶過了粥碗。
林語柔眼底帶著烏青,先是瞪了阮禾一眼,再看向慕雲霄,化為了滿腔的柔情,她道:“霄哥哥,我守了你一夜沒敢閉眼,天可憐見的,你總算是好了!”
“辛苦了。”慕雲霄淡淡道。